明明是一男一女,此时林枝彤却分不清他们的性别。
四只丹凤眼盯着她,眼中闪烁着她从未见过的神色。那是单属于儿童的纯粹的好奇,还有眼底的一点探究和有一种她说不上来,令她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朝他们扬起温暖友好的笑容,“你们就是满书和满画吧,真可爱。我是林枝彤,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叫我姐姐。但是对不起,请问可以告诉我,你们谁是满书谁是满画吗?你们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两个孩子对视了一眼,左边的说:“我是满书。”
右边的孩子用同样的语气重复,“我是满画。”
接着他们面无表情的异口同声,“姐姐好。”
这诡异的一幕让她一下子接不上话,于是只能堆起笑容,“你们好。”
林渡影拉着她坐在了林梅钰旁边,然后朝他开心的打招呼,“大哥,好久不见了。”之后又和旁边的那对龙凤胎说,“春游好玩吗?”
两个人似乎对他还算友好,露出了一点笑容,同时点头,“嗯,好玩。”
满书说,“满画抱着柴火的时候摔倒了,还被人踩了一脚。”
满画伸手打了他一下,“明明就是你踩得我!”
林枝彤坐下的时候,林梅钰不由将手指攥紧,无声的吸了口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靠着林枝彤那边的半个身体在隐隐发麻。
董管家按了一下房间里的铃,过了一会,侍者们开门上菜。
有几个孩子在,这个家宴比上次的要有了一些暖意。
满书和满画在抢盘子里的虾,林渡影就在旁边拼命的给他们剥虾壳。
“哥哥!她吃了五个,我才吃了四个!”满书嘴上还粘着汤汁,林渡影抽了张纸给他擦干净,然后接着剥,“好,那这个就是你的。”
“不是!我吃了五个,你也吃了五个,现在这个轮到我了!”满画伸手把他拉开。
“哎呀你干嘛!”
一边李小姐把食物耐心的弄碎,然后一勺一勺吹凉了给满月喂,小孩听话不挑食,喂什么吃什么,大大的眼睛却一直朝林枝彤这看,还对她笑。
林志远和董管家简单吃了点就做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两人低头讨论着什么,董管家在笔记本电脑上听着他的话打字记录,也不干涉这边小孩的吵闹。
这种略带惊悚的温馨让林枝彤有点不适应,她盯着面前的碗,时不时的开始发呆。
突然,有一只被剥好的虾被放进了她的碗里,她抬眼顺着那只手看去,看见了林梅钰温柔的眼睛。
“谢谢。”她夹起虾送进了嘴里,这种亲密感,让她险些梦回一年前。
林梅钰的厨艺非常好,甚至比得上她在伦敦吃过的最正宗的中餐厅。
有时他在厨房做饭,她就在他身后抱着他的腰,然后黏糊糊的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梅钰。”
每当听到这种傻傻的情话,他都会用笑来掩盖自己的不好意思,“什么意思?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梅钰吗?”
“嘿嘿。”她拿脸蹭蹭他的背,“你就是世界上最最好的梅钰。”
热闹的饭桌上,她的眼神飘向他的手表下面的绷带,“你的手怎么了?”
他不动声色的把手藏了下去,轻松的说道:“没什么,扭到了。”
“大哥他虽然看着什么都懂特厉害,但实际上是个马虎眼。”林渡影突然带着笑意在旁边低声跟她说,“这已经是他第叁次扭到手腕了。”
“……”
这一顿家宴吃得她饱饱的,饭桌上有了孩子的嬉笑,自然把那一股暗流中的肃穆和憎恶冲淡了不少。
林志远偶尔望向桌子这边的“一家人”时,眼里带着林枝彤不懂的情绪,她从宴席开始便一直在思索着到底是一种什么情绪,直到宴席结束她才突然醒悟——那是一种看着自己的胜利果实时,眼中自然流露出的不可一世。
年轻貌美的妻子,成群的孩子,以及事业有成的自己。
她扯了一下嘴角,差点把刚刚吃进去的澳龙吐出来。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于是纷纷离桌在包厢里四处走动,林枝彤则在玻璃门后的院子里找了个亭子坐下了。
“枝枝。”
有人低声叫她。
她惊慌地回头,接着警惕地扫了一下周围。
枝叶茂盛的中式庭院里,一束高大灌木后面,林渡影手里抱着满月,正在玩抛高游戏,两个龙凤胎在下面拉着他的袖子也要玩,李小姐和林志远还有董管家则在玻璃房间里交谈。
凉亭里的石凳上,坐着心下未定的林枝彤。
见没人注意到,她送了口气,“什么事?”她回头的眼神有些锋利,“不要在外面这么叫我。”
她的语气因为过度的紧张有点凶,这让林梅钰的眼神闪了一下,“对不起。”
她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不对,表情软了下来“对不起,我有点神经紧绷了。”
“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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