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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错,我父亲、祖父就是养马人,我、姐妹、母亲、姨娘、祖母便是马匹……连我自己方才也说,父亲疼爱我,却不给我家产官职。因为我知晓母亲祖母并不能分家产与官职给我,讨好她们也是无用。」
&esp;&esp;她猛地抓紧我的手,力道之大,几乎将我掀翻:
&esp;&esp;「您是有见识的人,我想知道,这一切可有解法?」
&esp;&esp;我苦笑一声,指了指自己。
&esp;&esp;「我若是有解法,如今还能和你一道,被困在人牙子手里,等着为奴为婢吗?」
&esp;&esp;她一时泄气,苦涩道:「也是。」
&esp;&esp;「不过。」我想了想,「若是日后想到了解法,我定会来找你的。只盼你莫要变了想法。」
&esp;&esp;她同我立誓:「若有那日,栖若不相助,不为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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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没成想,后来楚栖没变,我却在章璟手里受了几年折辱,险些忘了志向。
&esp;&esp;再次遇到楚栖时,她已是七皇子妃。
&esp;&esp;我在祭祖大典上认祖归宗,却被观礼的楚栖一眼认出。
&esp;&esp;当年她被救走时已经昏迷不醒,自然不知我去了何处。
&esp;&esp;如今见我成了五皇子,她心中激荡,想方设法与我私下相见。
&esp;&esp;「混迹于养马人之间,化作人形,借力打力,损敌养己……这可是您的解法?」
&esp;&esp;我费了些力气才想起昔日舟上谈话,回道:
&esp;&esp;「不错,既然养马人之间以利结盟,那么成为养马人,自然也能以利破之。」
&esp;&esp;说话间,我自忖身份暴露,正杀心大起,却见楚栖深深一拜,哭道:
&esp;&esp;「当日誓言,栖不敢有一日相忘。为成大业,我愿供您驱使,以效犬马。
&esp;&esp;「只求天下千里马皆能为人,世间再无囹圄。」
&esp;&esp;于是我满脑子对付她的鬼蜮伎俩全都散去。
&esp;&esp;……转而换成了对付七皇子的。
&esp;&esp;楚榭不曾想过,杨顺那样的草包,究竟如何确保安插的道士能让七皇子每日食用丹药?
&esp;&esp;我又是如何确切得知老七身体近况,算着日子策划出京?
&esp;&esp;他以为,杨顺是障眼法,背后是我。
&esp;&esp;其实杨顺和我都是障眼法。
&esp;&esp;真正害死七皇子的,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堂妹,楚家亲手选的七皇子妃。
&esp;&esp;七皇子一死,楚氏一族就将楚后抛诸脑后。楚后恨上了楚家所有人,唯独信任楚栖这个与她同为弃子的侄女。
&esp;&esp;楚后向皇帝告密,背后吹风发力的也是楚栖。
&esp;&esp;楚榭似乎有所觉察,隐隐猜出他身边有我的人,却从未怀疑到楚栖身上。
&esp;&esp;女子一生荣辱皆系于父亲夫君与儿子。
&esp;&esp;谁能想到,楚栖会背叛父兄,谋杀亲夫,不顾儿子?
&esp;&esp;如今楚氏倾覆,眼前这个背弃了生身家族的女人,正拿了她拟定的科举章程给我看。
&esp;&esp;「女子与男子同科参考?」
&esp;&esp;我想了想,道:
&esp;&esp;「步子太大,恐怕难成……不过倒是可以先扔出去,将水搅浑,再谈其他的。
&esp;&esp;「届时朝中必然争吵,那群老匹夫自然是不同意的。还有些人儿子不成器,女儿却天资过人,说不定会想要搏一搏。
&esp;&esp;「等他们吵破天去,我再着人拟一份单开女科的奏章。女科录用人数与科举分开,并不占恩科名额。他们见朕退了一步,反对者兴许能少一大半。」
&esp;&esp;说完,我又道:
&esp;&esp;「你这份想法虽好,却总有些不着实际之处。妇人不识字者众多,哪有那么多能作文章的女子?
&esp;&esp;「选出来些识字的,我留在宫里。再招些能耕会织善理账的巧妇,去跟娆娘学造东西。」
&esp;&esp;「不识字……不如我去当山长,开个女学出来。」楚栖自荐。
&esp;&esp;我一口回绝:
&esp;&esp;「还不是时候,这几年先让百姓休养生息。等娆娘弄出了造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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