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眼神那么倔强,心地那么完整清澈明亮,脱下校服擦擦站在一偶之地躲雨的地板,愤恨他一眼走了。
保安被那个眼神激的一怔,神神叨叨地嘀咕,看了眼大理石,不明白:“这孩子,擦的那么亮,其实不用擦的”
左冬莹看到这一幕微微蹙眉,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对面电话占线她只好打座机。
宿舍余星晚也在发呆,接到电话不温不热:“喂”
“星晚,我好像看到你照片里的妹妹了,跟保安吵了几句,淋雨回去了”
接到这个电话的余星晚魂不守舍,电话未挂断,长线耷拉在地上半尺距离挂着电话筒摇摇晃晃,她急切的趴在十六楼窗户往下看,隐隐约约朦胧之间看到余乐从转身冲入暴雨瓢泼的孤独身影。
忘了按电梯的冲下来,力气都耗在了脚力上面,走路虚虚浮浮的,大口喘气。
她喂了两分钟,感情喂了个空气,左冬莹扶了余星晚一把被她的劲冲开了,又扶了个寂寞,把电话挂断口中咕哝:“这家伙冒冒失失的,淋雨冲出去为哪般啊,喂,星晚,你忘了打伞!”
余星晚的手在发抖,冷空气直面吹来,余乐从到底在楼下等了多久,而她像个疯子一样朝余乐从走的地方步步找寻,仍是找不到她转身的身影,自己也淋了雨。
左冬莹拿了两把伞出来看着干着急,撑开伞把疯子一样的她拉来躲雨,可细细密密的雨飘洒身上又冷又粘总不是个事,忍不住上前说两句:“你这么多天心不在焉,工作出差错就是为了你妹妹?”
“不全是”余星晚像是被人随意摆弄的木偶,听从指挥躲在公交车站台。
“我要回趟家”她准备预约个网约车,手机不防水淋了雨打不开机,质量不太好偏偏与她作对。
左冬莹看不下去了,拿出自己的防水手机借给她,来叮嘱:“你妹妹运气好可能打到一辆车回家去了,这么大的雨,网约车不一定会来,昨天施工塌方绕道堵车的情况你是忘了,还是先打个电话回家去吧,她可能会报个平安。”
余星晚已经在打电话了,左冬莹欲哭无泪,她跟余星晚只是在普通不过在大公司照面的朋友了,走的不是很近,同级别勤勤恳恳的小成员,她不住宿舍,却会在闲暇时间去找和余星晚住在一起的同学维系感情,只是在厕所门口输入了一次手机密码,她碰撞到自己瞟了一眼,要不要记得这么清楚。
“妈!”余星晚的声音急切,变了调调似的。
端镜霞瞪了余乐从一眼,这边捂着手机接电话:“哎,她没事,淋了点雨在我上班的店里面呢,今晚不回去了和我睡。”
那边余星晚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她怎么就忙昏头忘了妈妈上班的地方距离公司很近,不到两公里,真像左冬莹说的那样乐乐运气好打车过去的。
简单寒暄几句,余星晚找回自己的声音:“您注意身体,不要干重的累的活。”
“好好好,你说的我都不给她说,气死我了,骗我去同学家玩让我不要下班回家了,自己淋雨跑我这里来”端镜霞把那一句真能折腾咽下去,察觉到电话那头突然的死寂,怕星星担心又打车折腾过来,折腾过去,马上安抚她的心:“去吧早些休息,这边有妈呢,小兔崽子翻不了天。”
因为雨声太大,余星晚开的是扩音,左冬莹听了憋不住笑,余星晚把手机还给了她。
“谢谢,明天公司食堂的饭我请”
真是冷淡啊,两个人是分开走的,左冬莹半途问出:“你妹妹真是调皮啊”
“还行”
那道纤柔削弱的背影埋没在雨中,进了公司。
左冬莹泄了气,没话找话,早晚把密码6个0改成6个7,大抵余星晚会不冷不热的看她,你还是别改了吧。
雨势不停,密集的飘洒杨飞坠落在大街小巷溅起水花,鳞次栉比的高楼影影绰绰安静和谐,大有雨下一夜的趋势。
理发店大眼瞪小眼,小眼总归瞪不过大眼,余乐从转开目光漫不经心地:“我姐姐说了什么。”
“就不告诉你”端镜霞和她怄气。
余乐从:“”
干脆不想知道。
当妈的有几个不心软的,叹了口气给她拿床头的干衣服让乐从换下以免生病了,语重心长婆婆妈妈地说:“你姐姐也没说什么,让你努力用功好好学习,生日会回来陪你过。”
“那要等到明年去了,我才过完”余乐从委屈从简。
端镜霞看不出来啥,继续唠叨:“让我多注意身体,年纪大了不要操劳那么多的事。”
这句话专门说给余乐从听的,大概率是她班主任打电话告状,学习成绩再好,上课睡觉仍然是不对的,要起好头带着班级前进,这样家长和老师都会为她省省心。
乐从记得有给余星晚说过‘你是我重生的烈日骄阳,我是你夺目的耀目星河’姐姐走在前头当然是带着她发光,却不知她本来就在发光。
余乐从不反驳,只嗯了声。
可那不代表求爱的道路就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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