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自己觉得合不合适?
&esp;&esp;赛斯拔出匕首暗骂道。
&esp;&esp;短短几天,他不仅触手迅速来到了成熟期,就连愈合力也好多了。
&esp;&esp;——赛斯一直在思考为什么。
&esp;&esp;寄生他的东西相当于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但是意识还是由赛斯本人所掌控的,也就是基于这一点,诡物不愿意承认寄生失败的这些东西是它们的同族。
&esp;&esp;所以赛斯能够感觉到,闻烛出现的那一刻,这些触手就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好像这个人……怪物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触手靠近,又迫于闻烛那过于彪悍强大的力量,只好畏畏缩缩的徘徊在旁边。
&esp;&esp;说起来,触手真正的生长周期的开始,正好是闻烛来到这个地牢的那一天。
&esp;&esp;赛斯盯着那张像玉一样精雕细琢又冰冷无情的脸,各种各样乱七八糟污秽的念头都恶狠狠的过了一遍,最后只得捏着鼻子哄眼睛的认下了这个结果。
&esp;&esp;“没关系的。”
&esp;&esp;沉闷的声音从周岁鼓胀的肚皮里传来。
&esp;&esp;“你们都要留下来。”
&esp;&esp;第28章
&esp;&esp;以血淋淋的周岁为中心, 一层波纹似的水膜四散了开来,带着熟悉而陌生的气味。
&esp;&esp;李冼能感觉到他的全身上下的所有毛孔都紧张了起来,四周包裹住的强大的力量宛如无孔不入的细针一样, 浑身汗毛倒竖。
&esp;&esp;不知道什么时候, 白森蚺游回了闻烛身边,警惕的吐着蛇信子。
&esp;&esp;——小心, 他有领域。
&esp;&esp;闻烛动了动鼻翼,仰头看着那层薄薄的水膜逐渐从四面八方聚拢到了一起:“我闻到了。”
&esp;&esp;一股见鬼的焦臭味。
&esp;&esp;不知道感应到了什么, 周岁突然笑了, 盯着他若有所思道:“老师,好像有人来了,你要告个别吗?”
&esp;&esp;闻烛骤然抬起头——
&esp;&esp;带着人一路杀回来的裴长官跟他手上那把赫赫有名的妖刀简直遇神杀神遇魔屠魔, 杀气腾腾的政府军队身上各个多少都沾着点诡物的血和尸体碎片, 凛冽得让人胆战心惊。
&esp;&esp;“长官,这里还有一批!应该是最后一批了!”
&esp;&esp;穿着军装的队员们自觉超两边散开,还穿着衬衫的高大男人抽出钉在鳄鱼脸喉咙里的长刀, 漫不经心的甩了甩上面的血。
&esp;&esp;这位临阵倒戈的帅气长官脸上没什么表情,熟悉裴青山的人都知道, 这人心硬得很,血海尸山里诡物们自诩握着天机神通, 肆无忌惮的向着杀来的士兵们许下实现欲望的承诺,多得是的人迷失在这些欲念里走向线的另一边,
&esp;&esp;只有裴青山, 他杀过的诡物比任何一个士兵见过的都要多,但从来没有传出过他越线的消息。
&esp;&esp;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裴长官甩掉长刀上的血,抬起头,看向大厅的中央,
&esp;&esp;不知道视线触碰到了什么东西,人顿时宛如被什么东西隔空定住了一样,僵在原地。
&esp;&esp;他那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是掉进了什么精神系诡物的劣质陷阱里。
&esp;&esp;不然他安安稳稳在临京大学当教授的爱人,
&esp;&esp;怎么会,
&esp;&esp;怎么可能,
&esp;&esp;就这样血淋淋的出现在了前线的中央战场里?
&esp;&esp;“闻烛——”
&esp;&esp;这两个字近乎是从他的齿缝里一个音一个音挤出来的。
&esp;&esp;廖副官目瞪口呆的看着苍白着脸倚在椅子旁边的闻教授——闻烛脸色很不好,身上全是血,削薄的身影站在一众奇形怪状的怪物中央摇摇欲坠。
&esp;&esp;还没来得及思考他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念头已经挤开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清晰的展现在了廖鑫脑子里。
&esp;&esp;——安全院地下十八层的一号晶体今晚恐怕是要炸了。
&esp;&esp;看到这个怪诞的场景的那一刹那,一股凉飕飕的寒意瞬间顺着裴青山的后脊涌了上来,细密的针扎似的从脊柱清晰的戳向脑神经。
&esp;&esp;四周是各种各样的融合种和诡物,血流得到处都是,以至于裴青山根本就看不出来闻烛身上的血到底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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