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看机票，下午五点就有一班中转落郑州的。
&esp;&esp;“你敢！”钱谦瞪眼。
&esp;&esp;“我想飞郑州。”
&esp;&esp;北京，不好！
&esp;&esp;潘煜戳着屏幕，很不好忽悠：“师父，你能让我停飞，肯定也能把我给加在机组上。”
&esp;&esp;“先抹药！” 钱谦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esp;&esp;潘煜重新坐回椅子上，抱着外套就像个抱着尾巴的漂亮雪犬，眼睛亮亮地看向医生：“麻烦了。”
&esp;&esp;医生有点可惜：“麻烦倒不麻烦，就是紫药水对皮肤是有刺激性的…”
&esp;&esp;“没事，直接抹吧。”
&esp;&esp;小卷毛很有职业操守，跟人谈好了条件就不会变，只会相当认真地把事办好。
&esp;&esp;医生抹完，他还觉得不够，又给自己加了点。
&esp;&esp;“哎！不能这样！碘伏会烧伤口，抹一下就够了！”医生痛心，实在是心疼潘煜这张脸。
&esp;&esp;小卷毛浑不在意，对着镜子看见自己脸上青紫遍布的狰狞，还龇牙咧嘴的笑了下。
&esp;&esp;这乐观的。
&esp;&esp;钱谦看着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了，一路上都在碎碎念叨。
&esp;&esp;“从办公室出来，你就赶紧洗掉。”
&esp;&esp;潘煜那张堪比油画的脸放到哪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总队长都是站着迎接他的。
&esp;&esp;“钱队老钱，你打他了？”
&esp;&esp;“没，就是摔的。”钱谦说话掷地有声。
&esp;&esp;潘煜端坐一旁，相当配合。
&esp;&esp;“……”
&esp;&esp;总队长信了才有鬼。
&esp;&esp;原本想着敲打一下潘煜，现在他只怕潘煜倒在了他办公室。
&esp;&esp;两分钟了解事情经过，三分钟问清潘煜有没有什么委屈或不满，十分钟后就把他和钱谦双双送了出来。
&esp;&esp;效率惊人。
&esp;&esp;钱谦还没有从逃过一劫的庆幸中回神，就听见讨债的小卷毛开口。
&esp;&esp;“我今晚飞郑州。”
&esp;&esp;“行行行，飞飞飞，我让你飞个够。”钱谦拿手机查了下今晚执飞的航班，“今天晚上九点你跟郑景恒一起飞过去，明早九点你再跟着他们飞回来，我在办公室等你写检讨。”
&esp;&esp;“好！”
&esp;&esp;潘煜答应地很快，没有丝毫迟疑，甚至还有点天真。
&esp;&esp;“师父，我能一直飞这班吗？”
&esp;&esp;“你能一直上天吗？”钱谦瞪他一眼，“明后两天你也别休息了，算上今天一共三天，你就跟着夜间的7977一起熬吧。不算飞行时长，没有小时费，不管餐食，住宿自理。”
&esp;&esp;钱谦说着就把这条消息发到了他们第三飞行大队的群里，了全部人。
&esp;&esp;国航群瞬间就炸了锅，很快各种机长群里都传开了。
&esp;&esp;这已经算是比较严重的处罚了，比停飞三天还让人难受。
&esp;&esp;不仅不能摸飞机，只能坐在机长和副机长后面当个实习的飞行学员；而且还不算小时数，不计工资，最关键占的还都是潘煜个人的休息时间。
&esp;&esp;航班时间也相当折腾人，夜间九点多起飞，离场落地交飞机基本也到十一点了，酒店里稍微一收拾就是十二点；第二天早上九点回北京，那早上七点，机组肯定是要在机场了。
&esp;&esp;像这种比较折腾人的过夜航班一般都是新机长飞的多些，但也不会连着飞三天。
&esp;&esp;小潘机长有牌面，喜提首位。
&esp;&esp;不以为耻，还有点洋洋得意。
&esp;&esp;他第一时间给许言发了消息，问他晚上会不会值班。
&esp;&esp;许言没回。
&esp;&esp;潘煜等了好一会儿才收了手机，捏着咖啡：“也没什么，主任都是很忙的。”
&esp;&esp;许言确实忙。
&esp;&esp;进入暑期高峰期，别说是他了，就是他们管制局树上的蝉，叫声都比其他时候响。
&esp;&esp;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他打开手机，挑着看了几条消息。而后，又继续在管制室工作，一直忙到七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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