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3000，听你指挥了。”
&esp;&esp;“国航7973，”许言刻意停顿一秒，沾了分笑意，“下午好，郑州进近，雷达看到，下到24，速度210。”
&esp;&esp;“！”
&esp;&esp;潘煜下意识把麦拨到嘴边，褚荔已开始如常复述，语句流利。
&esp;&esp;“高度2400，速度210，国航7973。”
&esp;&esp;复述无误，许言没再理他们，而是看着扇区，指挥刚起飞的长空2249。
&esp;&esp;“长空2249，郑州进近，雷达看到，上到2100，修正海压1008。”
&esp;&esp;“高度21，修正海压1008，长空2249。”
&esp;&esp;“长空2249，由于冲突，保持一边。”
&esp;&esp;“保持一边，长空2249。”
&esp;&esp;“国航7973，”潘煜的声音响在高频内，隔着电波都能感受到他的欢快劲儿，“进近，当前高度有颠簸，请求向右机动。”
&esp;&esp;副驾的褚荔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潘煜眉眼流露出无意识的笑意，跟一路严谨认真的模样完全不同。
&esp;&esp;“右侧有活动，我引导你们先下降，国航7973。”
&esp;&esp;“收到，国航7973。”
&esp;&esp;“国航7973，下到1800，可以建立30l盲降程序。”
&esp;&esp;“下到18，建立30l盲降程序，国航7973。”
&esp;&esp;“国航7973下高度1200，截取航向道。”
&esp;&esp;“截取航向道，高度1200，国航7973。”
&esp;&esp;“国航7973，下到800，30l盲降。”
&esp;&esp;“下到800，跑道30l，国航7973。”
&esp;&esp;“国航7973，雷达服务终止，继续进近，联系塔台1295。”
&esp;&esp;“联系塔台1295，国航7973，”潘煜不舍得挂无线电，磨蹭着多问了句，“进近，离场的时候还能听你指挥吗？”
&esp;&esp;“国航7973，离场听指令。”
&esp;&esp;“听指令收到，”潘煜是真的很好哄，一块糖都能高兴一下午，“国航7973。”
&esp;&esp;国航7973虽然推出时间晚了点，但他们落地很快，乘客下机的时间比预计还早了十几分钟。
&esp;&esp;等乘客们都下机后，他们还需要再次检查飞机、过检、装航食一通忙活完，基本也就到了做绕机检查的时候。
&esp;&esp;回程是褚荔执飞，潘煜下机做绕机检查。
&esp;&esp;他穿着个国航的亮色马甲，正听机务说飞机细节时，不远处停了个摆渡车，有个穿着南航制服的机长下车就朝他们走过来。
&esp;&esp;“潘机长，许主任托我给你送个东西。”
&esp;&esp;“！”
&esp;&esp;第23章
&esp;&esp;不止潘煜没想到许言能给他送东西，机务显然也很震惊，眼睛一个劲儿在潘煜跟南航机长身上巡视。
&esp;&esp;从听见许言给他送东西，潘煜就亮着眼睛，看向南航机长：“谢谢！”
&esp;&esp;“”陈旭阳东西都没掏出来，平白先有了声谢，也真不好再磨蹭，“接着。”
&esp;&esp;他从兜里掏出许言托他转交的钥匙扣，隔空扔给潘煜。潘煜常打篮球，接的很流畅，抓着陈旭阳扔过来的钥匙扣，紧紧攥在手里。
&esp;&esp;钥匙扣用个透明的塑料袋装着，没有任何logo，一个很常见的三重素色小环钥匙圈，唯二的挂饰就是一小撮五彩斑斓的毛和一块黑漆漆的小石头。石头还没有个指甲刀长，也不宽，有点像海浪侵袭过沙滩留下的痕迹。
&esp;&esp;“许言让我给你说‘以后别买了，掉毛’。”
&esp;&esp;“掉毛？”潘煜拆开袋子，用手摩擦那一小撮毛，越看越觉得眼熟，“草泥马的毛？”
&esp;&esp;“什么草泥马？”陈旭阳上下打量着他，“潘机长，外国友人也不能骂人。”
&esp;&esp;“我没有骂人，也不是外国人。”潘煜向他展示自己的头发，如过去很多次般认真，“我发色是黑色，皮肤是黄的，每天也要学习/强国攒积分，我们都是一样的。”
&esp;&esp;“”陈旭阳看他半天，而后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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