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像是有点说不出口,“欢迎粥粥来到我的直播间。”
&esp;&esp;……啊,就这吗。
&esp;&esp;还以为少爷那天有什么重要发言。
&esp;&esp;不过想想也是,身为一个bkg,他应该很少如此客气地欢迎粉丝吧,能说句“欢迎”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esp;&esp;于是连昼煞有介事,礼貌地致以迟到很久的回应:“谢谢欢迎,以后常来。”
&esp;&esp;司偕飞快地撇过头,眼神不知道飘向了哪里,半晌,闷闷地出声:“你来找谁?季明礼?”
&esp;&esp;“不是不是——”
&esp;&esp;连昼想起正事,立即把手中袋子举起来,“我来送点东西。”
&esp;&esp;司偕一眼看见冒着冰凉寒气的便利店小袋子:“冰袋?”
&esp;&esp;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腕,“现在冰袋也没有用了。”
&esp;&esp;连昼一下子尬在原地。
&esp;&esp;这冰袋……本来也不是送来给他的,毕竟腕管综合征的病症比较复杂,应该要交给专业的跟队医师处理,她没想过要插手。
&esp;&esp;但误会已经造成,连昼不好反驳,只能干笑着附和:“是我想得太简单了,那你现在怎么样,怎么没去训练?”
&esp;&esp;司偕犹豫一下,含糊其辞:“出来随便走走。”
&esp;&esp;奋斗批决赛前夕不打训练赛,出来酒店大厅“随便走走”,怎么可能。
&esp;&esp;连昼迅速头脑风暴,又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esp;&esp;少爷该不会是,痛得藏不住了所以出来躲开队友吧……
&esp;&esp;她直视司偕的眼睛:“你是不是手腕疼?”
&esp;&esp;果然,司偕眸光闪了闪,没有正面回应。
&esp;&esp;连昼知道自己猜对了,有点担心地去看他的右手腕。
&esp;&esp;两人一坐一站,她的视线刚好与司偕手腕齐平,灰黑色护具挡住了他大半腕骨,但仍有难以忽略的淡红色从边缘延伸出来,顺着腕线向外蔓延。
&esp;&esp;连昼的眉头皱起来。
&esp;&esp;司偕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立即侧过身,把手腕掩到身后去。
&esp;&esp;连昼下意识倾身,一把抓住他的右手:“你们的跟队医师住在哪里?”
&esp;&esp;她的手一直紧靠着冰袋,肤表温度冰冰凉凉,跟司偕因为症状蔓延而格外温热的手部皮肤贴在一起,冷暖相触,两个人同时停顿一瞬。
&esp;&esp;连昼定了定神,不容拒绝地拉起他:“走,去跟队医师那里,几楼?”
&esp;&esp;“十……”司偕声音有些紧涩,卡卡顿顿地说,“十三楼。”
&esp;&esp;电梯就在大厅左边,连昼把少爷一路拖行进去,用另一只并不空闲的手按下13层。
&esp;&esp;司偕被紧紧抓着,一路跟在她身后,乖顺地没作任何反抗。
&esp;&esp;十三楼前半段都是休息室和会议室,此时没有人走动,一片静悄悄的黑暗。
&esp;&esp;连昼一路拉着司偕,越往里走越安静,不由得奇怪:“你们医师到底在哪?他已经睡了吗?”
&esp;&esp;司偕却突然停下脚步,神色有一丝不自然。
&esp;&esp;“怎么了?”
&esp;&esp;“他是住在这层,”司偕字斟句酌地解释,“但他临时被调派别的分部,这两天不在。”
&esp;&esp;……管家,少爷竟然能一口气说出这么长的句子。
&esp;&esp;第一反应过后,连昼的惊讶转为无语。
&esp;&esp;“他人不在,你带我上来干什么?”
&esp;&esp;“是你带我。”
&esp;&esp;司偕眨眨眼,慢慢垂下视线,看向自己被牢牢攥住的手。
&esp;&esp;整层楼只有走道的微弱顶光亮着,其实看什么都不太清晰。
&esp;&esp;人的视力受阻时,其他感觉就会格外强烈,黑暗中一暖一凉双手交叠,陌生触感像某种动物的绒毛一样贴着指尖,带来一丝轻微的酥麻。
&esp;&esp;连昼马上弹开,装作很忙地拍拍衣袖又换手提袋子。
&esp;&esp;“抱歉,我有点着急了。”
&esp;&esp;她只是随口一说,司偕的眼睛却在昏暗灯光下荧荧如星:“你着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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