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开口实在是很语无伦次了。
&esp;&esp;明霞叹了一口气:“我还想问你,怎么就被虚舟神官给关进来,喜提重刑犯的待遇了?”
&esp;&esp;她竟然完全不知情吗?
&esp;&esp;元虚舟在这神宫已经能只手遮天了?
&esp;&esp;昨夜的一切,看来都是暗中在进行,不论是他还是元汐桐的事,都被被瞒得密不透风。
&esp;&esp;那他就更不能开口了。
&esp;&esp;“什么恩怨?”他冷哼一声,“私人恩怨!”
&esp;&esp;兴许是他的面容还透着一丝稚气,说话时总严肃不起来,听者自然也不会多当回事。
&esp;&esp;“既是私人恩怨,那我也不便过多插手,”明霞对此爱莫能助,“不过,神宫上下全都知道我会日日来这仙乐崖,虚舟神官还把你关进这里,也算是对你网开了一面。”
&esp;&esp;因为这事他本来就不占理!
&esp;&esp;公孙皓愤愤地想。
&esp;&esp;“总之,”他清了清嗓子,“你给那元虚舟带句话,让他不要执迷不悟,及早回头,把该放的人都放了。”
&esp;&esp;一个“都”字令明霞挑了挑眉:“该放的人?除了你,还有谁?”
&esp;&esp;还有谁呢?
&esp;&esp;还有一个,从小他就觉得她脾气怪异,却怪异得情有可原的姑娘。
&esp;&esp;这个姑娘在宗学时坐在他后座,性格纠结拧巴,似乎这世上从来不会有什么能让她真正的开心。他有时候会试图逗她,但总是不得其法。
&esp;&esp;但他见过她和元虚舟相处的样子。
&esp;&esp;是真正被宠坏的小孩样。
&esp;&esp;他那时,其实也挺羡慕的。
&esp;&esp;他是家中独子,上头没有兄姐,下头也没有弟妹,几个表亲虽能一起玩闹,但一点都不亲厚。
&esp;&esp;明霞见他闭口不言,也大概猜到这“私人恩怨”应当不小,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她最好是不要知道,所以她在确认完公孙皓没有大碍后,便起身告辞。
&esp;&esp;急切得令公孙皓有些崩溃:“不是,你就这样走了?”
&esp;&esp;他一手抓了抓脑壳,一手去抓住她的袖子,颤着声音问道,“这里……这里死过人吧?”
&esp;&esp;清醒过来之后,他才看清楚,这鬼地方四壁都是血,乌漆嘛黑的,又阴又冷,凝滞的空气中除了霉味,还有一股恶臭。也不知道是不是犯人在受刑时伤口溃烂,而留下的味道。
&esp;&esp;不行不行,想起来就一刻都待不下去。
&esp;&esp;该死的元虚舟。
&esp;&esp;明霞将袖子从他手里扯回来:“你怕啊?”
&esp;&esp;他怕死了好吗!
&esp;&esp;但少年人面子大过天,隔壁牢房还有人呢,怎么能这么轻易承认自己不行。
&esp;&esp;“也不是,”他说,“就是这环境差了点,你能不能把我关到你天市殿啊?还是我原来那间房就行。”
&esp;&esp;这话一出,横趴在旁边牢房的林诚竟眼神一凛,当即就想回过身来看看明霞会是什么反应。
&esp;&esp;但他忍住了。
&esp;&esp;这点细微的呼吸变化没有瞒过明霞的耳朵。
&esp;&esp;她隔着木栅栏看了一眼林诚,见那小鬼明显竖着耳朵在听,那种正被什么窥伺着的不适感又悄然漫过来。
&esp;&esp;不愿再继续待下去,她对公孙皓摇了摇头,留下几张避尘符和熏风符,便带着星傀走了。
&esp;&esp;“我只能替你带句话,不能随意将你带走。”临走之前,她这样抱歉地说道。
&esp;&esp;一时间牢房里又恢复了寂静。
&esp;&esp;公孙皓捏着那几张符咒,坐在草垛上萎靡了很久,才终于接受了现在的境遇。
&esp;&esp;不过幸好旁边还有人陪他。
&esp;&esp;不知道这人究竟犯了什么事,看起来伤得也挺重的。
&esp;&esp;他闲不住,站起身来,目光穿过栅栏往旁边看。
&esp;&esp;那横趴在草席上的少年却在此刻将头转过来,与他静静地对视。不知为何,目光中竟暗含了他看不懂的敌意。
&esp;&esp;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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