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紫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心里满是不知所措的委屈,她不知道为什么哥哥对她越来越抵触了,肩膀就一耸一耸的,委屈地回到家。
历尘回到家中,父亲已经回来了,他脱下外套把公文包交给旁边的佣人,注意到历尘回来,板起脸,“尘尘,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历尘换好鞋,淡淡地回答,“被老师留下来策划活动。”
他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去和顾回明打球了。
历尘的父亲闻言,微微颔首,蹙眉紧竖,“嗯,好好学习,不要贪玩。”
历尘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径直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历尘的父亲看着历尘的背影,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性格孤僻,朋友稀少,不怎么爱说话,但实际上为人温和,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希望历尘能和年紫好好相处。
历尘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闪过年紫委屈的样子,他烦躁地翻了个身,试图驱散这些想。
突然他瞥见旁边的吉他,他的吉他弹得很好,自从前几年放弃弹钢琴起,他就练习起了吉他。
所幸音乐相同,乐器虽有不同,却是异曲同工,他上手得很快。
慵懒悠远的音符随之响起,像怀揣着少年心事般,历尘纤长的指尖在几根弦上来回拨弄,川流不息,桌边散了几张泛黄的琴谱。
一曲终了,他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年紫听到吉他声,从房间出来悄悄来到历尘房间门口,敲门。
历尘听到敲门声,眉心微皱,他不想理会,继续闭目养神。
年紫见历尘没有理会,又敲了敲门哥哥,你在吗?”
没有回应——
少顷,年紫猫着腰踩在空调外机上,她直起身子,伸手挪开旁边的玉兰花盆,去够上面的窗台扶栏,倏地一只通体棕黄的巨大蜘蛛掉下来,糊了年紫一脸,她一个脚滑,眼看就要仰头掉下去。
危急时刻,一只纤长的手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回拉,年紫颤巍巍地抬起头,对上历尘冷若冰霜的眸子,眸子里寒光四射。
年紫被一把拽进了房间。
“腿受伤了还不老实,来我房间偷窥干什么?”
“不不不,是哥哥你一直不开门,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年紫疯狂摇头,继续解释道:“我,我想来看看,然后道歉。”
“道歉?”
他都那么对她了,她为什么反而想着道歉?
年紫小心翼翼瞟了眼历尘,“对不起,我上午不应该跟在你后面的,我只是想跟哥哥像以前……”
“没事。”
万千的语言,被淡淡两个字全部回绝。
年紫也没介意,她瞥见旁边的小提琴,眼睛亮了亮,“哥哥,刚才是你在弹吉他吧?我以后可以听你弹吉他听吗?”
历尘看着年紫灿烂的笑容,心里有些触动,“抱歉,我还在练习中。”
年紫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知道,如果自己强硬要求,不仅讨不到好处,历尘以后都不会碰吉他了。
年紫以为他还在生气,转移话题道:“哥哥,我刚才在你房间看到一只特别大的蜘蛛。”
历尘收拾好琴谱,把吉他放进床盒里,“那是我养的。”
“你养那种东西干嘛,那么可怕?”想起那种长腿生物,年紫就一鸡皮疙瘩。
蜘蛛落进历尘白皙透粉的手心,他伸出指尖,轻柔地覆在上面,似乎在抚摸,“这是白额高脚蛛。”
“那它吃什么啊?”
历尘嘴角勾起:“它专吃一些别的昆虫类生物,比如纠缠不休的蚊子。”
尽管嘴角笑意,他的眼睛却毫无波澜,像冷冽的冰川,尖锐的棱角冰冷刺人。
年紫嗫嚅道:“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
沉默——
除了沉默只剩下指头上咂咂的鸟叫声。
这沉默太伤人了。
良久,历尘答非所问道:“年紫,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我不太记得了,但是我……我想和哥哥回到幸福的过去。”
“是吗……幸福的过去。”历尘低笑,随后抬眼,一双琥珀的眸子直直盯着年紫,“那你告诉我,没有母亲参与的幸福过去是如何的?”
年紫心里一咯噔,历尘的眼眶微微泛红,眸中氤氲着淡淡的雾气,仿佛眸底有水潭蛰伏,波涛暗涌。
她如鲠在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年紫后退一步,落荒而逃。
她回到房间,委屈地趴在床上,她不明白,为什么历尘总是对她这么冷淡?
为什么唯独她不记得母亲的存在?
为什么家里的每个人都对她这么冷漠?
她越想越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流。
家里新招了个管家,管家是个硕士毕业生,他带着两人去商场挑选衣服和生活用品,历尘面无表情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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