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掉在她手里的不是什么小部件,是一小串铜钱。
不待人反应过来,少年给了钱快速越过女子上了楼。
待人站在大厅中一脸讶异地瞧他时,他站在二楼上方狡黠一笑,眼睛亮如宝石,“是修娃娃的钱,给你了,不用找了。”
磨喝乐一事解决了。
长舒一口气的云星起一步一步走在楼梯上,待上了四楼,没去多关注隔壁,悄悄地进了自个房间。
一进房间锁上,不禁松了一口气,幸好一路上来没遇上人。
也是他实在好奇奚自到底在黑色包裹中藏了什么要送给他,特意吩咐他必须回到住的地方打开。
推开窗扉,阳光已穿透清晨云雾,轻巧落入房内,在木地板上形成一块块耀眼光斑。
和煦日光照亮了黑棕色桌面,他打算好好瞧瞧,人到底给他个什么东西。
小心翼翼解开紧紧包住的黑布,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黑乎乎类似石头的东西。
一摸上去,压根不是石头,石头不可能是软的,触感像是生肉块。
凉丝丝软绵绵的,往两边一扒拉,能瞧见里头有类似红血丝的细线条。
发霉的生肉?凑上去一闻,没有丝毫气味,有色无味。
把奇怪东西拿到一边去,剩下是一本厚厚笔记躺在黑布上。
污迹斑驳的深蓝破损封皮,边角翻卷,拿近前一看,一股难言气味扑鼻而来。
像是烂菜烂肉淹在水下几日不见光,由夜风刮来的菜场水渠味,腥臭得难以言说。
怎么该有气味的没气味,不该有气味的气味这么重。
若不是开了窗,室内流通好,他快要被其给熏吐了。
散了一下气味,平复了一下心情,他耐下心来一页一页翻开,前几页类似账本,持续在说一天卖了多少货,进了多少货。
上头记录的货物,貌似是各类药材?
一日记账结尾处,会记录一些细碎琐事。
大致是些和儿子商量商铺经营问题,或是妻子和他说宅院仆从一类。
笔记主人看来年纪较大,除此之外,亦有记录感慨人事无常,几年来参加过的几位老友葬礼。
货物流水看不明白,家长里短平淡无奇,他翻了许久,日期来到今年四月末,笔记内容逐步开始了转变。
不再是单调流水账与简单生活,一段像是话本中的诡谲故事一般的叙述展开了。
笔记主人抱怨气温逐渐上升,渐有盛夏之兆,一位山上采药人找到他,向其兜售了一个他在山中无意间挖到的奇诡药材。
起先,他毫不在意,以为是山民抬高收购价格的噱头,直到他瞧见了采药人带来的东西。
是一块太岁。
“太岁”二字力透纸背,看得云星起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他最近在徐家少爷口中听见过“太岁”。
一把翻回笔记封皮,没写署名,甚至整篇草草看下去没透露任何个人信息。
有意无意看了两眼静静待在桌前的发霉肉块,他接着看了下去。
经过一段冗长核实与确认,确定采药人带来的是货真价实的太岁。
至于是如何确定的,笔记中记载,关键是用刀割下一片,之后竟又慢慢长了回来。
花费高昂价格买下太岁后,笔记话锋一转,提起一本祖上传下来的奇书。
书中除药材药效介绍外,另记有奇门遁甲八卦六爻,按笔记记载,他们徐家能有今天这番作为,多亏此书。
一看到“徐家”二字,云星起心下猜测得到了证实。
奇书带领徐家趋吉避凶,书中最让历代徐家当家人为之魂牵梦绕念念不忘的,是一方记载长生不老的方子。
年轻时,笔记主人浑不在意,权当故事来看。
当冗长岁月来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后,他慢慢理解了父辈在死之前对长生之法的执念。
长生之法,一切前提条件是获得太岁。
太岁因生长环境不同,分为许多种,石太岁、水太岁、土太岁,无论获得哪种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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