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武学大师而言,他们追求的是对力量的极致掌控。
他们深知,对于那些自己无法掌控的强大功法,不仅无益,反而可能成为致命的负担。通常情况下,武者施展的功法一旦发动,便如同脱缰的野马,难以收回,许多武者甚至会因为功法的狂暴和不可控而遭到反噬。
但韩林却显得异常从容,对于这一式须弥印,他似乎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想放就放,想收就收,完全不受功法力量的束缚。他的这种掌控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这不仅仅是对力量的掌控,更是对武学理解的深刻体现。
“果然不愧是北域第一宗的佛子,实力深不可测!”一名老者轻抚长须,低声赞叹,眼中流露出对韩林实力的深深敬畏。
“不知他与太极阴阳宗的首席大师姐相比,谁更胜一筹?”有人带着好奇和期待,低声提出了这个问题。
“那必将是一场龙争虎斗,至于谁强谁弱,我们只能静观其变。”旁边的观众轻笑着回应,语气中带着对即将到来的较量的兴奋。
……
此刻,吕雪衣的脸色异常难看。韩林的身体坚如磐石,自己的二阶兽兵嗜血剑竟连他的皮肤都无法刺破,更别提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韩林的须弥印威力巨大,吕雪衣不敢正面硬抗,只能依靠灵活的身法四处躲闪。
与站在擂台上岿然不动的韩林相比,吕雪衣此刻就像是一只四处逃窜的猴子,只能依靠躲避来应对韩林的攻击。这让吕雪衣感到极度尴尬,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望向韩林的眼神中,除了尴尬,还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杀意。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吕雪衣的双眼充血,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唰!
他猛地将手中的长剑锋刃倒转,左手紧握剑刃,用力一划,掌心立刻裂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流出。与此同时,吕雪衣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但他的双眼却愈发赤红,仿佛燃烧着不灭的火焰。
吕雪衣手掌上的鲜血并未滴落,而是被他手中的长剑贪婪地吞噬。他的左掌紧握剑刃,长剑如同有生命一般,不断地吸吮着他掌心伤口的鲜血。
“不够,还不够……”吕雪衣喃喃自语,神色愈发疯狂。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实质般的暗红色气息,原本的黑发逐渐变成了一头雪白的长发。
“还不够啊!”吕雪衣仰天长啸,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就在这时,一名武者从观众席上猛地站起,满脸怒容,指着吕雪衣大声斥责:“雪衣,你这是在做什么?竟敢在此施展如此歹毒的功法!”
众人的目光随之转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名身着白衫、背负银白色长剑的英俊男子,他的容貌与擂台上的吕雪衣有着几分相似。
“吕轻侯!”
“大雪山御剑宗的首席,天下行走,吕轻侯,吕雪衣的亲兄!”
……
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吕轻侯看到弟弟的模样,焦急之下想要冲上擂台阻止,却被几名太监拦住。
“吕首席,这不合规矩。”一名太监皮笑肉不笑地伸手阻拦。
“你敢拦我?”吕轻侯眯起眼睛,目光如刀,心中怒火中烧。这名太监的行为不仅是对他的不敬,更是对大雪山御剑宗的侮辱。他作为大雪山御剑宗的首席,代表着宗门的尊严。
“吕首席,你现在冲上去,不仅会破坏规矩,让大雪山御剑宗颜面无光,更会得罪其他三门十二宗,尤其是擂台上的大日雷昭寺佛子。孰轻孰重,吕首席可要三思。”太监的话语中带着警告,提醒着吕轻侯要考虑后果。
……
手下留情
吕轻侯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的胞弟修习邪功的事情,他并非一无所知,但内心深处始终抱有一丝怀疑。毕竟,大雪山御剑宗乃是名门正派,宗内功法浩如烟海,何需去触碰那些遗患无穷的邪道武学?
然而,此刻,吕雪衣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大禹皇室的面,当着文武百官,当着北域三十六国和三门十二宗的代表,公然施展起了那令人唾弃的邪功。这一幕,让身为大雪山御剑宗首席弟子的吕轻侯如何能不怒火中烧?
擂台上,吕雪衣仿佛被某种狂乱的力量所控制,嗜血剑贪婪地吸吮着他掌心伤口处的鲜血,但他似乎仍感不足,竟然疯狂地倒转剑刃,直指自己的心脏。
这一疯狂的举动,让全场爆发出一阵惊呼,所有人都认为吕雪衣已经失去了理智。韩林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韩林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这家伙真的疯了吗?”他的目光紧盯着吕雪衣的胸口,那里是心脏所在,任何功法都不应要求如此极端的自残。这难道不是在自寻死路?
然而,紧接着,吕雪衣身上的气息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暗红色的雾气如同粘稠的血液,逐渐在他周围凝聚,变得愈发浓厚。这些气息仿佛怪物的触手,在空中肆意挥舞,而一道道暗红色的纹路,从他的心脏部位开始,如同藤蔓般迅速蔓延至全身,不久便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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