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
路薄幽自言自语似的呢喃,反手背到身后去摸别在腰上的枪,没摸到。
之前和昭昭换衣服的时候,枪作为作案工具,也一并换给他了,他才想起。
他视线一垂,看向丈夫的腰间,劲韧的腰侧别着枪套,他今天参加猎人比赛时带了枪,还在。
路薄幽忽然一改刚才后退警戒的姿势,朝着自己的丈夫靠近了些:“老公~”
陈夏回家后一直没听到的称呼终于从他嘴里喊出来,一直立在玄关附近的怪物听得浑身一阵舒适。
“把这个先拿开,你衣服怎么湿成这样了,来,我帮你换衣服~”
路薄幽用甜甜的嗓音说着,拨开陈夏拿着野猪心脏的手,像以往替他系领带那样,停在他身前,抬手去解他衬衣扣子。
好闻的香味靠近,陈夏听话的把心脏放到一旁,低头深嗅了嗅,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在了被路薄幽指尖碰过的锁骨上。
窗外又是一道闪电,雨忽然下的很急,打在玻璃窗上发出些白噪音来。
陈夏扭头去看窗外,路薄幽找准这个间隙,手迅速往下。
就在这时,一道惊雷“嘭”的一声炸响,毫无征兆,别墅的电路好像出了故障,所有灯光啪的一下灭了。
眼前突然陷入黑暗,又被惊雷吓到,路薄幽去抓抢的手一抖,没摸到枪。
但掌心还是被填满了。
陈夏的枪。
“嘶~”站在他身前的丈夫忽然微微弓腰,低哼了声。
掌心一下子被充斥的更满,路薄幽并起的手指都被迫张开。
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眼前黑暗的环境令他迅速的陷入了恐惧的情绪当中。
呼吸越来越急促,不安和恐惧被无限放大,以至于他的手不自觉的越收越紧。
陈夏有点受不了了,“老婆,好紧……”
不疼,但感觉快把他理智也给抓走了。
他喘着气提醒,却发现路薄幽手颤抖的厉害,仔细听,呼吸声好像也变得很重。
“呼……呼……”
路薄幽胸膛剧烈起伏,但他再怎么努力呼吸,窒息感也一直如影随行。
周围的氧气好像变得越来越稀薄了,可他清楚这只是他自己的心理原因。
眼前陷入黑暗后他耳边就开始尖锐的耳鸣,注意力开始涣散,即便如此,他也没忘记自己靠近陈夏是为了干嘛。
他努力控制着手往上移,这次终于成功摸到抢。
再一次深呼吸后,路薄幽一把抽出枪来,快速后退一步,哆哆嗦嗦的朝着陈夏的方向举起抢。
既然在山上没杀死他,那现在就在这里。
再见了陈十九,这次希望你永远不要醒过来!
苍白的指尖猛的扣下扳机,却只传来了轻微的器械响。
没有子弹。
路薄幽懵在原地。
禁锢着最敏感之处的手忽然拿开,陈夏也有些懵,心里说不上来的失落。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室内短暂的亮了下,路薄幽垂下手的瞬间,恍惚看到自己的丈夫身后,好像有什么蛇一样的东西在扭动。
但视线转眼又暗了,陈夏的声音在距离耳边很近的位置响起:“老婆,你别怕,是我。”
这声音还有些沙哑,是被他摸过的反应。
刚才的闪电亮起的瞬间,他看到路薄幽冷冽的眉眼,和被黑色枪托衬得雪白的手指,心里头不知道为什么被电的酥麻麻的。
自动就放弃思考老婆拿枪的目的,只觉得他用手持枪的样子特别好看。
他猜测妻子是被雷声吓到,想安慰,可他一靠近,路薄幽便反应很大的后退一步:“别过来!”
这里太暗了,不行,他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不能和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丈夫待在一起!
得去有光的地方!
路薄幽慌张又急促的大口呼吸着,扔掉枪,转身发着抖朝后院跑去。
那后面有条不太宽敞的街道,没什么人,但是有路灯,至少……至少得先跑去路灯下。
“老婆,你去哪里?”
“外面在下雨,你不能出去。”
陈夏的声音从后面追过来,阴魂不散,而自己已经没有力气说话。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拉开门,室外的风雨一股脑吹在脸上,一片冰凉,路薄幽被刺激的心尖一颤,一头冲进雨里。
脚下踩到了松软潮湿的草地,软绵绵的,他浑身本就无力,一个踉跄摔在了草地上。
“老婆!”
陈夏眼见着香香软软的老婆摔倒,赶紧上前,用自己的身躯替路薄幽挡雨,放软了声音哄他:“老婆,快,说允许我碰你。”
“我想把你抱起来,你快说……不然你会被污染的……”
不是人类自愿的话,被怪物触碰会被污染,污染的越深死亡的越快。
之前隔着衣物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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