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她也想在强队的地盘偷分。
姜玉弩环绕这个小型战场低调观察半圈,发现这里至少有三名杜玛学院的选手,分散在地曜学院的近圆心区外围,以及更中间一点的圆心地带。
地曜学院至少出动了半支校队,在应付这四处闪现吃旗的杜玛学生。
嘻嘻。
“ 2”双校斗争,姜玉弩来当那个低调绕过核心战区,神不知鬼不觉摸进了6号登陆口链接区的“鬼”。
杜玛学院校队不愧是人均精英,也人均独狼的校队,姜玉弩发现在6号扇区内留守的杜玛选手都没结小组。
一共就三个人,分散在三个方向,以一种高效却百无聊赖的姿态,不断标记区域内的旗帜。
杜玛的学生可能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人摸进来在他们的地盘上“偷吃”。
远处的区域边界正在爆发作战,只有对异能感知极其敏锐的学生选手,才能远远感受到那边的战况,隐约感到异能光芒在空气里闪烁穿梭。
穿杜玛黑色修身作战制服的学生往近丘陵的石壁边靠近,他遥望一眼中心区域,在心里盘算着整个扇区什么时候能彻底扫荡完毕。
他也想进圆心区,而不是像个后勤人员一样,被动在后方清理这些注定就会变成队伍分数的旗帜。
不过在杜玛校队,队长的命令就是第一位,一般也没有人会挑战沉仪景的权威——至少从沉仪景不再是一年级生起,就没人这么干了。
这名杜玛选手叹口气,他行动的速度却不减,已经看见了前方山丘上的一个旗帜。
但就在他抵达旗帜以前,一只手,就像是从岩石的地缝里探出来,手腕上还戴着个人终端。
终端快速在旗帜上扫过,未标记的旗帜转眼跳转成已标记旗帜。
“瓦妮莎?”杜玛的选手叫了队友的名字。
他第一反应根本想不到是有外人来偷分。通过露出岩石表层的那只手,他判断出来那是一只属于女性的手,有着比同龄男性更加纤细些的骨骼特征。而同一时期,跟他一块留守“大本营”的女队友仅有一位,因此他理所当然地叫了对方的名字。
他还很好奇“队友”怎么钻到了岩石下方,想知道对方这是新开辟了一条什么探索路径。
杜玛校队习惯分散作战的坏处就显现出来了。
他们都十分自信,也对队友充满信心,在分头探索时除非实在身处劣势,需要抢夺至关重要的资源,否则他们几乎不动用队内频道联络彼此,更不会实时给同区域的队友报点。
反正大家都实力不俗,都能应付超过75的意外状况。自己只要好好探索自己的路线,扫荡旗帜拿分就好。队友肯定也会干得和自己一样好。
这名杜玛选手不仅毫无戒心地继续上前,甚至没有打开终端确认刚才本校得分了没有,他还冲着手伸出来的位置出声问:“我记得你一开始是往东边去了,那边的旗帜你已经标记完了?”
姜玉弩:“……”
姜玉弩其实打算摸完旗帜就走,她都做好了自己会触发战斗的心理准备,还提前规划好了“一击脱离”的逃离路线,准备一眨眼就潜行到下一个区域,再看看能不能偷到一口分。
结果杜玛的人好像压根没发现被偷了分。
杜玛的队员一边喊着“瓦妮莎”的名字,一边还站在岩层上想和她搭话,态度松弛到像没戴眼镜起夜的人和站在客厅的小偷拉家常。
这种体验实在罕有,让小偷都忍不住站住了,听他多拉上几句。
但是当这人半蹲下来,膝盖压上岩层表面,试图低头弯腰检查下部空间,边动作边继续喊:“瓦妮莎?你还在底下吗?”
姜玉弩:“……”
姜壁虎静静地,麻溜地,顺着岩层夹缝又低调滑走了。
杜玛的学生只看到了一个空荡的夹层。
没有队友瓦妮莎。
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该察觉到几分不对劲。这名选手怀揣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心情,过了五分钟,才打开平常几乎只拿来接收队长指令的队内通讯,他主动联络瓦妮莎。
队友瓦妮莎很快接入频道:“说。”
这名选手问:“你刚才在我附近吗?”
队友瓦妮莎:“那对我来说有任何好处吗?”
这名选手即刻醒悟——这是否定的意思,瓦妮莎刚刚不在他附近。
刚才的那只手不是瓦妮莎!
可不是瓦妮莎,那还能是谁?
硕大的问号降临在这名杜玛队员的头顶,然而直至此刻,他依然没有直接往“有人偷分”的方向上想。
他很认真地想:我刚才是见鬼了吗?
这人倒是这时想起来查看一眼选手面板,而杜玛校队的分数不断上涨,分散在各处的成员都在积极标记旗帜拿分,刚才那一个分值的变化,早被淹没在了接连更新的数据流中。
姜玉弩凭靠着潜行能力强和杜玛选手的“想当然”,已经顺利进入下一个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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