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声名狼藉,更不会如此狼狈。
周音控制不住地放声痛哭了起来。
收回思绪,她颓废地笑两声,大概是在嘲讽自己的无能。
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松月的死与陆阿姨无关吗?
泥泞11
她发现自己力量太弱小了, 她真的帮不到陆阿姨一点忙。
周音陷入无穷无尽的自责之中。
她唯一一件能做的事情,似乎就是离陆阿姨远一点,这样陆微就不会再伤害自己的女儿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心狠的母亲?周音的母亲虽然生下她就跑了,但周音可以理解, 可她却不能理解陆微的做法。
她生育且养育了陆与清, 对女儿倾注了所有的爱,可她为什么就能轻易做出毁掉她的决定?
周音想不明白。
她不知道陆与清生父那件事对陆微的伤害有多大, 所以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性取向在陆微眼里是天大的事情。
她沮丧地将脸埋在掌心,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最后的两天……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陆阿姨讲这件事。
她一定会怪她擅自做好决定吧。
周音苦笑了一声,任由泪水缓缓从颊边滴落。
陆与清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家时, 发现家里漆黑一片, 没开灯。
今天一天周音都没有给她发消息,她打了几个电话也没人接,她有心赶回来看一看音音的情况, 但实在是分身乏术。
陆与清换下衣服走进来, 疑惑地喊了句:“音音?”
有一团窝在沙发前的人影低低“嗯”了一声, 表示自己的存在。
陆与清没开灯,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捧起她的脸,让她抬起头来看自己。
她脸上的泪痕即使在漆黑的夜里也清晰可见, 不知道她哭了多久。
“音音……”陆与清低声唤她的名字, “对不起。”
对不起, 我没能完成我的承诺,我没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我一定让你担心了。
她没说完的这些话,周音都知道。
她努力扬起一个笑脸,安慰陆与清道:“没关系, 陆阿姨。”
她的强颜欢笑让陆与清的心更疼了。
陆与清跟着吸了吸鼻子,有些慌张地握住她的手:“音音,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只要能联系到应松月的朋友,或许她们可以帮我证明,只需要几天就好,我已经……”
“我相信你,”周音笑着,但泪水却不断地从眼眶里涌出来,“陆阿姨,我相信你,我真的……”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真的相信你,可是我们还有时间吗?”
陆与清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不对劲,抓着她的手问:“什么叫还有时间吗音音?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周音摇了摇头,勉强镇定下来,“我只是担心你来不及找到松月的朋友,陆微便又进行下一步了。”
“不会的,”陆与清苦笑了一声,“她现在的这一步已经足够让我自身难保了,短期内她应该不会再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周音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否真的相信了她的说法——因为即使是陆与清自己都不敢百分比确定,她不过是想让周音先宽心罢了。
看着她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陆与清跟着松了一口气。
她轻声道:“饿不饿?我去做饭,你起来坐到沙发上去好不好?地上凉。”
周音有些机械地点点头,艰难地起身挪到了沙发上。维持一个动作太久,她的胳膊和腿都有些发麻,靠在沙发上以后她也不太想动,就这么靠着看着陆与清离开。
此时此刻她又开始了自责,责怪自己为什么像个孩子一样任性,一点也不顾及陆阿姨的情绪,只是自顾自的发泄。
她默默擦掉脸颊上未干的泪,低声笑自己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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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与清总觉得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做饭的间隙,她扭头看了一眼沙发上正在看电影的音音。对方大概是看到了什么好笑 的情节,抱着板栗笑了起来,她的心也跟着烧烧安定了一些。
眼前应松月的事情还没解决,但只要音音还在她身边,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她已经派洛羽去联系应松月的好友了,希望对方那里能帮帮她,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得到回信。
她有些机械地挥动手里的菜刀,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什么时候能解决掉。如果化解了这波危机,那下一次呢?陆微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陆与清知道她一定还会再布棋逼她放手。
但至少,如果能解决好应松月这件事情,她也能喘口气。
希望明天就能收到来自洛羽的好消息。
她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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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陆与清难得清闲下来。
她想多陪陪周音。
这段时间她对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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