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更衣出来,展昭、蒋平二人已经在厅中小坐了一会。
蒋平瞅着展昭的脸色,思量了一二问道:昭弟,最近可是睡不好?
展昭微愣,随即抿唇笑了笑,揉着眉心说:不知道这边是个什么情况,大伙心里有事,晚上差不多都难以安心入眠,只是劳累四哥和三哥陪着,也辛苦走这一遭了。
说这些客气话做甚?我和你三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哪儿不都一样。蒋平笑罢摆扇饮茶,继而又问他:对了,可差人出城去接公孙先生了?
展昭略一点头,轻声说:庞统私底下安排了暗卫一路随行,方才我联系了,让他们的人出城去寻先生。只是为公孙前辈和言探花郎的安危着想,还得请三哥护着他二人另寻他处落脚。至于公孙先生,明日待我们探了这位太守大人的底再说。
蒋平见他行事安排妥帖便不再继续多言,只叮嘱了他万事不可操之过急,也得适当歇息。
展昭闻言心中一暖,指尖摩挲着茶杯,听话点头。
这空隙里他竟又思念起了远在汴京的白玉堂,暗想:三哥和四哥来之前,玉堂一定千叮咛万嘱咐了二位兄长要照看好自己。
此刻颜查散已经进厅,蒋平和展昭看见人立即起身行礼。
坐下坐下,都是自家兄弟。颜查散摆手,见他们端着行礼颇为无奈,什么都还没开始,只是保持这紧绷的精神他便已经觉得心身俱疲了。
蒋平持扇道:礼不可废,咱们在这虎狼之地,切不可叫人抓了把柄去。
展昭点头,将随身带着的小包袱颠了两下,心里更是慎重。
颜查散叹气,只得伸手重新请蒋平和展昭入座。
展昭在厅外安排了王朝带人巡视,他们三人便坐在厅内商谈起了明日的事宜。
又平静度过了一日,傍晚已经漫空卷起了秋风,思念无声,亦无法随风翻山越岭,只是同一片天空,互相牵挂着彼此的心不变改变。
今晚不凑巧,萧蹊南急着要去赴徐青霄的约,点了一桌美酒佳肴让前来寻他喝酒解闷的白玉堂自个独享后就跑了。
白玉堂从醉日阁闷闷不乐的离开,气的他那桌美酒佳肴是一口都没碰,全赏给今晚醉日阁的一众小二了。
他自己则又不嫌累的绕道跑去宋老伯的铺子吃了两碗馄饨,暗想其中一碗算替展昭吃的。
离开馄饨铺子后,白玉堂一路闲逛消食回了拥月居,看着不见猫儿踪影,唯有三四个仆人打点,也依旧让他觉得空落落的居所,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二话没说,又退出了拥月居大门往开封府衙而去。
这好一番的折腾,更让白玉堂心里知道,让他觉得空落落的不是拥月居,而是自己的心。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长时间,对他而言岂不是又像是分别了数年?
白玉堂越想越心慌,步履匆匆,白日好不容易忍下来的念头突然又冒了出来,他想冲进宫跟皇上求情说说好话,将自己也放去襄阳吧!
只是此时白玉堂不知道的是,白顺和庞煜正满大街的在寻他。
包大人今日散朝后被皇上留在了嵩德殿议事,晚上回府带回来一道密旨,圣上指名了要给白玉堂。
庞煜在御街截住了人,也幸好白玉堂心里有事没直接使出轻功,否则庞煜哪里能见到他人影。
五爷,快回府,包大人找你。庞煜扶着腰在御街路口气喘吁吁地喊。
白玉堂冷眉紧蹙,闻声回头看着来人,心想这人莫不是知道他森晚整理心里不舒坦,特意跑来找揍的?
想起庞煜曾经学他,拿着一把书有天下风流我一人的折扇在汴京招摇过市,便觉得今日将他揍一顿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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