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垂下来的黑发遮掩了发红的耳尖。
一双手拂开他的发丝,与他满含春水的眼眸对视。
“只是听到我说得话,就这么有感觉了么?”
恶劣,实在是恶劣。
但不可否认,这是鹤鸢的丈夫,是鹤鸢差点要过一辈子的人,是他心里最喜爱之人。
这点恶劣,在喜爱面前,微不足道。
鹤鸢咬唇,轻轻瞪过去一眼,看得景元呼吸急促。
猫很明白自己的优势,被戏弄时,会用自己的优势反击回去。
他贴着景元的脸,装作笨拙地去亲吻对方,在脸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只是被我亲几下,就有感觉了么?”鹤鸢反击回去。
景元坦然承认:“是啊,我无法抵抗你的一切。”
鹤鸢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勾引他。
“那你还不亲我?”鹤鸢眨着眼,状似纯真地望着他。
景元的手快要碰到青年时,被灵活的避开。
“骗你的!”鹤鸢对他做个鬼脸,“要是能找到我在哪,随便你处置!”
又是躲猫猫游戏。
过程繁琐,但最后的宝藏会很慷慨。
景元假装找了半天,最后在家里的衣柜中找到了鹤鸢。
猫猫穿着遮不住一点的女仆装,扑在他身上。
“不算补偿,但等我回来了,不许太过分!”
鹤鸢理直气壮地贿赂景元,大有他不答应就立刻下来转头的意思。
景元托着他,像猫爬架一样稳当地让小猫在身上爬来爬去。
“好啊,我不过分,但你记得,不要出声。”
鹤鸢:“?”
景元抱着他,将他堵在外头只拉了一层窗帘的落地窗上。
“这里的隔音,…我不太清楚。”
离婚那天,在地衡司工作人员震惊的面色里,两人如何进来,就如何出去,就像是来办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样,回神策府黏在一起了。
要不是地衡司通报出来,那些策士压根不知道他们离婚了!
他们刚刚还看见景元将军给骁卫送饭呢!
这哪里是离婚的样子!
骗人!
这群工作人员一定是搞错了!
地衡司的官号下面全是问号,还有人问是不是皮下食物中毒了,怎么这种胡话都编出来了。
谁不知道景元同鹤鸢的感情好,哪里就是离婚了?
他们昨晚还手牵手的去逛庙会呢!
“对啊,我家孩子挂他们俩身上,他们也不恼,看着还是心有灵犀的样子。”
“是啊是啊,他们昨晚还吃同一份烤冷面,吃同一串糖葫芦,哪里像是离婚了?”
“这不会是为了起号?不对啊,这就是官号!”
纷纷扰扰的评论区让地衡司官方只能放出具体的时间地点,并且再三的保证所有信息属实。
“你的意思是他们离婚了还照常生活?”
“你的意思是你会和离婚的前夫出门吃吃喝喝,晚上还一起睡?”
“就算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但还是好恍惚。”
“这可以算是罗浮的一道奇景了。”
“真实的离婚:不见面就是最好的体面。虚假的离婚:晚上我们去吃糖葫芦吧!”
鹤鸢看着评论咯咯笑,在景元怀里滚来滚去。
他翘着嘴看景元,“叫你跟我离婚!现在,你只能当有份无名的外室!”
景元抿唇,装出难过的样子,“那小鸢愿意跟我复婚么?”
“当然不愿意!”
鹤鸢振振有词地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你现在顶多当个金丝雀,不能再多了!”
拜托,他提出延续婚姻被拒绝了,现在又被景元一句“复婚”屁颠屁颠的回去,不是很丢脸?
怎么也得谈上十个八个再说吧?
或者就跟景元做艾,不谈其他,把他当成自己最喜欢的——最喜欢的玩具!
对,就是这样!
没了婚姻的束缚,鹤鸢不再遵守每天四次的条约,反而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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