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筷子掐,可把它掐扁,那便是焯好了。
过清水,从中间撕开,撒成一条一条,之后放水里泡一天。
鱼腥草倒是可以直接吃。
叶梗清洗干净,放锅里炖,大火将水烧开,之后转小火慢炖。
齐棠又去处理折耳根,这才发现他摘的东西都是要命的难清理。
等把根须去掉,白白胖胖的折耳根露出来,齐棠长长舒了一口气。
有些人吃折耳根不焯水,只能说因人而异。
齐棠焯了水,拍些葱,油盐酱醋,新鲜的辣椒更是不能少,所有调料倒进去,搅拌均匀,尝了一口,弯了弯眼睛。
鱼腥草凉茶早就熬好了,把汤汁倒出来,放凉之后加点白糖,清甜的奇怪味道别有滋味。
霍今夏蹦蹦跳跳从外头回来,大老远就喊:“糖糖哥哥,你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齐棠出门看到小家伙,吓了一跳,一身湿漉漉的泥巴,提着一个小破桶。
她嘿嘿笑着把桶提过来:“糖糖哥哥泥鳅,我捉了好多啊!”
齐棠眉心直跳,赶紧给她打热水洗澡。
一会她爹娘回来,不得把她揍个皮开肉绽。
她仗着年纪小,在院子里洗澡,一边哼曲子,一边扭屁股。
齐棠摇头在旁边清洗小破桶,确实捉了不少,他将泥鳅放进盆里先泡着。
给霍今夏也倒了一碗鱼腥草,加了点糖:“快洗,熬了鱼腥草。”
若是许美莲熬的凉茶,霍今夏是万万不愿意喝的,糖糖哥哥熬的就不一样,小姑娘穿完衣服蹦蹦跳跳过来,尝了一口,弯了眼睛,捧着碗咕噜咕噜喝完了。
见桌上还有凉拌的折耳根,拿一根牙签捅着吃,滋味还不错。
胖壮的折耳根腥了些,而瘦瘦的那些味道刚刚好,酸辣入味。
小姑娘一根接一根爱不释口。
许美莲霍柏接了霍春行从外面回来都得夸一夸。
又喝凉茶又吃凉拌折耳根,个个都竖拇指。
许美莲道:“旁的不说糖糖要么不做饭,一做就真是绝美,我从来没想过我能喜欢吃这腥臭腥臭的破玩意儿!”
这是一句夸赞的话,敏感的少年却想到了其他。
他没做过饭,不管是在自己家还是在霍家。
两个大人累了一天,没注意到小孩的这一点变化,看到处理好的蕨菜,大半背篓的小甜笋,还有那放着泡水的泥鳅。
许美莲以为是闺女跟齐棠一起的功劳,笑呵呵道:“今夏今天有没有乖乖听糖糖的话。”
霍今夏蹭着娘亲:“有,我乖得很呢!”
大家一起处理小甜笋,腊肉早就吃完了,切点猪肉来炒。
五花肉煎香,表面煎得金黄,出了不少油,五花肉捞出锅,剩下那层油,将姜蒜葱白丢下去爆出香味,再把小甜笋倒进去,放调料爆炒小甜笋,快出锅时倒入五花肉,翻炒均匀出锅。
这道菜异常好吃,齐棠的筷子不停伸向小甜笋,偶尔碰到个瘦肉才夹来吃一吃。
澡后各自回房歇息,齐棠意识模糊,正要入睡时,狗吠声忽起。
院子里响起声音,柏叔出房了。
“谁呀?”
外面响起敲门声:“是我。”
齐棠躺在床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头狂跳,坐了起来。
没多久,许美莲也起来了:“怎么这么晚还回来?”
嘟囔着进灶房给儿子热饭热菜。
这两夜多少都留一点剩饭剩菜,就防着他突然回来,就算不回来,次日热一热也能吃。
许美莲看儿子狼吞虎咽,说了句饿死鬼投胎,旁敲侧击地问:“是不是做不下去,回来了?”
霍见秋道:“没有,能做下去,前日接的是一个小单,明日还有一个大单,要去远些,没那么早回来,之后不必备我饭菜。”
许美莲嘟囔了几句回房了,砰的一声关门。
霍柏叹了一声,说:“我们先睡了,明天还要出摊。”
家里不养猪了,可不得勤快些出摊。
偌大的屋子就剩灶房那一点光线。
霍见秋吃完收拾碗筷,又去洗了澡,呆呆地站在屋檐下,看着西厢房侧房昏暗的窗口。
早上遇到秦元玉之后,他还继续在县城上找了许久,无功而返,从县城一路奔腾到家,回来人疲马倦。
看着那西厢黑漆漆的侧房,心情越发沉重。
房间里齐棠坐在床边,早就想出去了,又不好意思。
在他纠结之时,那点光线暗了下去,院子重归寂静,时不时的几声狗叫,还有蟋蟀虫鸣。
齐棠颓然躺回床上。
山林有薄雾,数不清的鸡啼鸟叫,吵嚷一夜蟋蟀方刚消停。
齐棠睡得沉了些,起来时太阳已经晒开了薄雾,出到院子来,家里静悄悄的,他看了眼东厢房,撇了撇唇。
到厨房,炉子小火慢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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