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但绝对比单薄的单肩礼服好的多。
手背虎口的烫伤因着摩擦多多少少受了些二次伤害,不过这也不打紧,星野佑将这位倒霉的小姐裹了个严实,他绝对做不到带着一名昏睡的女性探索这片未知的地域。
或许是持续性的呼唤起了些作用,伴着剧烈的呛咳,那名女士终于幽幽醒转。
眼睛适应环境适应的很快,女性很快的反应过来了现在的局面,失温症困扰着她的思考能力,因此沟通似乎总有些前后不通。
星野佑拒绝了她前言不搭后语的提问和陈述,直截了当的提问:“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位女士怔了怔,混沌的大脑似乎无法运转:“……演出,对的,演出——演出到后半程,观众都昏迷了……很不对劲……”
她努力的回想着,试图组织出一些更加生动的话语:“大家都乱了起来,以为遭遇了袭击,我被人拉着前往了避难……我……我昏倒了……”
“我……”
星野佑眯了眯眼,口气听不出什么端倪:“是吗,辛苦您了。”
他直接发问:“怎么称呼您呢。”
“……安娜,您可以称呼我为安娜。”
“好的,安娜女士。”
星野佑点了点头——尽管对方并不一定能看清:“我是伊恩,一名普通的留学生,现在这个情况下我们失去了与外界联络的手段,所以我想我们只能自救了。”
惟患失温症的安娜女士显然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她轻声表示没有问题,夜风阵阵刮过。
没有联络设备,没有取暖设施,今夜天空阴郁,这栋废弃楼房似乎成为了一座待填的坟茔。
他叹了口气,转身蹲下示意安娜趴上来,安娜也明白现在绝对不是多想的时候,僵硬的挪动着四肢趴到了他的背上。
这里大概是一座普通的民房,星野佑在心中做出大致的推测——而他们大概处在三到四层左右,根据他在楼房边缘丢下去的石子落地的动静判断。
整个建筑内大抵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当然并不排除还有更多已经失去意识濒死的宾客存在。
星野佑目前至少是需要找到一些能够帮助他们取暖维生的设施,既然能够有打火机,这里势必是不乏人流来往的存在——先找到一点可燃物。
在黑暗中摸索着下楼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更别提着悬空的楼梯根本给没做楼梯扶手,背着个大活人,星野佑每一步都走的极为艰难,背后冷汗涔涔,冷风吹过背脊连心间都在打颤。
大概过了一刻钟?或者更长,没有可以辅助读时的工具,心里的估量总归是有所偏差的,他终于到了底层——至少是按照估量的底部,将安娜放在墙边靠着,自己摸索着在角落找来了些可燃物。
装过材料的尼龙袋子,丢在角落的抹布,或许是无意间落下的工装外套等——星野佑皱着眉把他们堆成一堆,啪的用打火机点个正着。
火光渐渐窜起,安娜拢着衣服外套靠近那堆小小火焰,窜起的火光映照的女士格外苍白。
她的脸色还是那样苍白,烟灰色的眼睛沉寂而深邃,睫羽颤抖着,像是内心做着激烈心理斗争。
“我在想……”
安娜压低声音小声说:“在这种被绑架的情形下,点火是不是太愚蠢了。”
直白又小心的问话,星野佑用不知道哪里捡来的铁棍戳了戳那堆聊胜于无的火,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过我想比起您的失温症这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星野佑的通孔中倒映着跳动的火苗,他的语气并不紧张,像是在温声宽慰着突遭变故的安娜女士。
安娜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她挪了挪位置以便于可以更好的汲取那岌岌可危的热度,小声说:“谢谢您。”
“不客气。”
星野佑搅动着已经烧为灰烬的残渣,没有抬头:“您应该已经恢复了基本的思考和应答能力?”
安娜点了点头。
“那么。”
星野佑笑了笑,温声询问:“可以问问您为什么费心筹谋这么一出绑架行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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