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作之大,带起的风吹灭了?床边的最后一盏烛火,屋内瞬间?一片漆黑。
“呀!”苏道安惊叫一声,瞪大眼睛看着唐拂衣近在咫尺的脸,“你做什么!”
“将军不是要休息?”唐拂衣的唇贴着苏道安的耳廓,温柔沙哑的嗓音在这?迷蒙的黑夜中越发缱绻。
“小女子来为将军暖床。”她压低声音,顺手拉起被子,自然而然的盖到两人的身上?。
“唔……”苏道安似乎是愣了?愣,低声嘟囔道:“可是暖床不是要提早暖的吗?现在暖的话,等?你暖好,本将军都要冻死?了?。”
“嗯,嗯。”唐拂衣声音中笑意依旧不减,“所以将军再?靠我?近些,若真着了?凉,小女子地脑袋可就不保了?。”
“哼。”苏道安从嗓子里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而后乖乖地往唐拂衣怀里又?蹭了?蹭,唐拂衣则是顺势将她又?抱的更紧了?些。
一夜好眠。
第二日唐拂衣醒过来地时候,苏道安人已经不在身边。
最初的怔愣过后,唐拂衣环顾房间?,果然发现昨夜还挂在一家子上?的那套银色轻甲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远处的校场传来整齐的操练声,唐拂衣有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洗漱过后,又?坐回到案桌边,继续细细将昨日只刻了?一点地木牌完成。
印着轻云令纹样地绢布被绑在孙氏商队最显眼的地方,随着队伍的脚步去到各个角落。
很快,她们二人便收到了?秦玉鞍的信,信上?直言,她们母女受恩于曾经的瀚漠王,如今西域战事焦灼,而他们一家作为人质住在瀚漠城,若是直接离开,瀚漠或有为难。
“她们二人已经取得了?漠勒王的许可,只要战争结束,就会放她们离开。届时,会尽快赶来离城。”
唐拂衣复述完信中的内容,苏道安也了?然的点了?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年关将近,离城越来越热闹,唐拂衣与苏道安也越发忙碌。
终于在除夕之日,她们等?来了?第一个拿着信物的姑娘。
依旧是熟悉制式的轻刀,刀柄是不同于以往见过的苍黄。
“是熟人呢。”
苏道安抚摸着刀柄,轻笑了?笑。
惊蛰比唐苏二人到的更早,唐拂衣推门而入之时,一眼便看到厅中那人一身布衣短打?,腰间?缠了?一排木格,悬着的两个布袋子除了?旧了?些,与从前别无二致。
“你是……”唐拂衣瞪大了?双眼,“葛……葛司医?”
她似乎还有些不敢相认,眼前的这?个姑娘尽管面容熟悉,却似乎是比从前要更瘦了?一些,头发长长了?许多,绑了?个低马尾垂在脑后,散落在额侧的几缕青丝又?给这?双向来写满了?自信的眼睛添了?几分稳重。
“小姐,柒柒来晚了?。”
见到苏道安和唐拂衣进来,葛柒柒绕过惊蛰,走到苏道安面前,含泪带笑,单膝跪地向她行?礼。
“不晚。”苏道安弯腰将她扶起来,眼中亦是感慨万千,“你来的刚刚好。”
故人相逢,千言万语,最终也只归于两句简单而平常的招呼。
而后,葛柒柒的目光再?次越过苏道安,落到唐拂衣的身上?。
“许久不见,唐家主?。”她走上?前,笑着迎上?唐拂衣的目光,“我?早已不是什么司医,家主?不如称呼我?另一个名字。”
“轻云二十四卫,卫首,立春。”
瑞雪 来年,想必会是一个丰收的好年。……
唐拂衣足足愣了好几秒的时间?,直到惊蛰走到葛柒柒身后?,而葛柒柒双手抱胸,有些无奈的问?了她一句:“有这么惊讶么?好歹我从前也?是经常出入千灯宫的啊。”
“确实不曾料到。”唐拂衣老实点头,“虽说是进出频繁,但?……也?从未听你如惊蛰小满一般,提起过立春之名。”
“那倒也?是。”葛柒柒了然,“不过彼时轻云令未出,我没有必要以轻云卫之名生活。”她这么说着,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啊”了一声,转身又快步走回苏道安身边。
“小姐的病如何?了?”提及此事,屋内的氛围一下?子变得?紧张,“都怪方才惊蛰一直拉着我说些有的没的,我都把这件重要的事忘了。”
“先前我与你们断了联系,小姐在离城恐怕也?拿不到药,也?无人能帮小姐施针,这么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不必如此紧张。”苏道安走到桌边坐下?,看其余人也?是面色阴沉,又笑着补了一句,“你们都是。”
“最开始的时候确实难熬,但?后?来也?就习惯了,每次发作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不出两?个?时辰,便可……”
她说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忽然顿住。
“说起来……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吧。”她皱起眉,看了看唐拂衣,又看了看惊蛰,声音里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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