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店又不是他家开的。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工作人员也没有和我说过不能进来,他凭什么赶我走?”
谢千珏冷笑说:
“这家酒店是我男朋友开的,我想让你进来就让你进来,想让你走,你就得走!”
“凭什么!我也是消费者!”
眼看着一场大战就要一触即发,阮寄情赶紧上前,想拉开谢千珏,以免事情闹大。
但谢千珏和姜席显然都为了自己的利益寸步不让,阮寄情不仅没有拉住谢千珏,反而因为夹在中间,被怒火中烧的姜席用力推了一把。
游泳池边有水很滑,阮寄情身体摇晃几下,没有站稳,踉跄几步之后,身体向下倒进了水里。
他会游泳,但好死不死,他摔倒的时候头先着地,翻滚一圈后才掉进水里,谢千珏只听耳边炸起一声水花的响声,下意识转过头去,才发现阮寄情掉进了水里。
他知道阮寄情会游泳,所以一开始便没有很惊慌,直到看到水面上浮起淡淡的红,脸色才变了:
“寄情!”
姜席和其他腾云的员工显然也没有想到这场争吵会波及无辜的人,正惊慌失措间,刚忙完工作赶到酒店陪员工团建、甚至还没换好衣服的连江雪从门口走进来,看着乱哄哄的现场,每一个人脸上都似乎有些凝重和紧张,没有预想到的和睦的场面,有些疑惑道:
“你们怎么了?一个个站在这里干什么?”
“连总,刚刚姜工和人吵架,失手把那人的同伴推下水了。”同行的人道。
正在解释间,阮寄情神情痛苦地挣扎着从水面浮起来,但因为头昏眼花,眼前发黑,无法维持身体的平衡,挣扎几下之后,又重新沉入水底。
连江雪见状,脸色大变,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脱下西装外套,跳入了水里。
他一路往下潜,眯着眼睛,搜寻着阮寄情的身影,直到看见那往下沉的纤瘦身躯,才如人鱼一般,轻巧地扶住阮寄情的腰,带着他浮出水面。
浮出水面的那一瞬间,无数的水珠从头顶纷纷往下落,直到视线重归光明。
连江雪看着怀里脸色惨白,额角还流着血的阮寄情,将他抱到岸边放下,随即上了岸。
“寄情!寄情!”谢千珏跑到阮寄情身边,看着阮寄情额角上的伤口,急的脸色都变了:
“快,快帮我打120!”
他伸出手,捂着阮寄情额头上的伤口,转过身,对着连江雪吼道:
“他有凝血障碍,快帮我打120!”
连江雪微微一怔,下意识拿出手机,正准备拨打“120”,可没想到,他刚刚拿起手机,医院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不得不接听:
“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患者连云里的儿子连拂雪吗?”
连江雪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连拂雪留了他的电话号码,以免连云里出事的时候,能联系到其中一个人:
“对,我是。”
“患者连云里于今天早上尝试吞吃安眠药自杀,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失去意识了。”
电话那边传来的女声让连江雪的心在瞬间就沉了下去,几乎要跌入谷底:
“您现在能抓紧时间,来医院一趟吗?”
连江雪的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 深呼吸一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声应道:
“好的, 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之后,连江雪看着地上昏迷的阮寄情,大踏步上前,蹲下来撕下衣角,将衣料撕成一缕缕, 冷静地给阮寄情包好伤口,随即用自己的外套盖住阮寄情,防止他失温,才转过身对谢千珏道:
“你有车吗?”
谢千珏愣了愣:“有,在酒店外面的停车场。”
“我现在抱他出去, 你马上开车带他去最近的医院就诊。”
连江雪说:“我这边也还有事,需要现行一步离开。关于责任的认定, 如果有需要赔偿的地方, 请在后续联系我。”
言罢, 他将湿透的名片塞进谢千珏的衣兜里, 随即打横将阮寄情抱起来, 谢千珏在他理智的声线里也逐渐恢复了冷静, 将沾满血的手往身上一抹, 随即跟着连江雪往门外跑去。
阮寄情在昏迷中尚且还有一丝清醒, 仰躺在连江雪的怀里, 眯着眼睛,逆光看着连江雪的侧脸在阳光下反射出晶莹透亮的光泽,风因为他的急速移动而吹起他额前的头发,露出饱满白皙的额头, 其下的下颌线优越,流畅清晰,眼睫毛又浓又黑,鼻梁高挺,俊朗的令人惊心动魄。
他脸上的水珠顺着汗淌下来,滴落在阮寄情的脸颊上,阮寄情下意识动了动指尖,只来得及再看连江雪一眼,又彻底陷入了失血的昏迷之中。
连江雪将阮寄情抱到谢千珏的车上,关好车门,叮嘱道:“辛苦你了。”
谢千珏对这个礼貌又处变不惊的领导者很有好感,于是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降下车窗,看着连江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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