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多夫,伤风败俗,沾了她血缘的王后您也是兔儿妖,他们说兔儿本淫,繁殖能力强,到了秦国只怕要造福秦人,不配为赵人。”
“也唯有这两年王后功绩大些,赵国里关于您的骂声才逐渐停歇。”
话音刚落,台面上的果盘尽数被打翻在地,般般已然勃然大怒:“这是什么话!!”
从云见状,不由得哭啼出声,“家主为此与他们拼命,还被打破了头。”
“那赵王的王后本就出身娼馆,受尽列国的羞辱,他只怕是听得多了,也最知晓如何攻击女子才诛心了。”
般般不可置信的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低垂的手微微颤抖着,她能够感知到自己血脉喷张,心跳加速,手脚僵硬,无以言喻的愤怒几乎要冲昏了她的头脑。
她都不晓得自己是如何被扶着坐下的。
从云又放了个炸弹:
“夫人的外家如今没人活着了,老夫人亦是如此,除却当时跟着姬昊先生一同外逃赵国的几个人,姬家满门都没了。”
般般浑身僵住,她当时便奇怪为什么只有从云跟着来了秦国,旁氏身边儿的侍女呢?朱氏身边的紫蝉呢?
原以为是遣散了,放她们离去。
没想到——
难怪!难怪姬长月是那种脸色。
她生硬的挪开视线,看向从云,“这些表兄都知晓么?”
从云擦擦眼泪,摇了头,“王上久不去邯郸,他不知道,也没人会说这些有的没的,说来只会让王上生气,王上愤怒遭殃的都是些下人,下头那些人也畏惧,是不会主动说的。”
“太后约莫,也不会同王上说吧?”说到这里,她也不大确定,“家主与老夫人在路上便嘱咐奴婢入了宫千万不要说这些惹您伤心。”
挑拨离间 “般般的计谋。”
表兄不知道。
她好像明白姑妹的痛苦源自哪里了
年轻时被当作货物赠送给秦国公孙异人,有了孩儿,丈夫抛弃自己而去,她沦为了家国耻辱、败类,那些排演她甚至都有可能亲耳听过,熬了七年熬出头,回到了秦国头上又压了一个华阳夫人。
三年不到,丈夫薨世,她手握摄政大权,又成了旁人讨好利用的对象,似乎她这一生都没有真正的停歇过。
至于她自己,周围人都愿意保护她,这些风雨与海啸,经年以来从不曾伤害到到她。
般般收拾妥当,重新出现在席间。
嬴政正在与齐王等人畅谈,下意识握了一下妻子的手,被冰到了立即收回飞扬的神采。
“怎么了?”他关切的低语。
般般不知该如何说,只好先摇了摇头。
他瞧出她的迟疑,握住她的手轻揉过,旋即揣进自己的宽袖中。他的手掌比她的大上许多,两只手能将她的手连同手腕也抱住,以宽袖作屏障,完好的给她焐热手背。
所幸两人坐在一张席面前,这小动作也不大惹眼。
“宴席结束再告诉你。”她与表兄之间没有秘密,当然会跟他说。
赵王后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秦王桌子下方,正正好将两人的动作收入眼底,没想到秦后离席片刻,手指不过微凉,秦王便这般心疼,竟然亲自替她捂手。
宽袖相连,她的雪肤被珍视的捧着呵护。
列国皆传秦王是要捧高赵系,才专宠于秦后,实则那份疼爱里参杂了太多的水分,只是演给旁人看的。
眼见为实,赵王后小心打量了一阵秦王的神态,心里觉得他们夫妻的感情不是假的,男人的爱或许可以演出来,女人的反应却作假不得。
秦后分明习以为常,不觉得一国之王呵护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不对,甚至由此轻轻向他靠近了一寸。
甚至秦后所生的孩儿降生第一日,便被秦王册为太子。
这么一瞧,赵王后瞥了一眼旁边的赵偃,有点看不顺眼了,她与赵偃的孩儿没有被立为太子,做了太子的是赵嘉,赵嘉是赵偃的原配夫人所生。
当年她被赵偃看上娶了之后,就想尽办法让原配夫人失宠,赵偃即位赵王,她理所当然的做了王后。
可是她的儿子迁儿不被朝臣看重,要说她身为娼妓,连累迁儿血统存疑,不能册他为太子,最终赵偃前夫人的长子赵嘉被册为太子。
赵嘉不是赵王后的亲生儿子,她是高兴不起来的。
有朝一日赵嘉即位,还会有她和迁儿的好日子过吗?
赵王后如此想着,捏紧了衣袖中的手。
赵偃怎能不为她考虑?
她越想越满肚子的怨念,在桌面下狠狠掐他的大腿。
赵偃被掐的险些蹦起来,脸庞黑成煤炭,“你做什么?疯了,这是在外头。”
死男人,还以为她跟他玩呢吗?
赵王后又狠狠一掐,下了狠劲儿的,掐的赵偃坐立难安,净躲她的手了,“又怎么了,又怎么了?你说啊,祖宗,要如厕啊?”
我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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