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房门咔哒一声轻响,世界终于清静了。
1号房里只剩下陈少熙自己,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兄弟们走向厨房的喧闹声。
他在被子里又闷了几分钟,直到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才猛地一把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新鲜空气涌入肺腑,却带不走满腔的憋屈和萦绕不去的羞耻感。
他坐起身,头发被被子蹭得像一团乱草,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潮。
他眼神放空地盯着对面墙上那张不知道谁贴的抽象画,脑子里一片混乱。
难道…真的只是梦?
一个前所未有的,真实到离谱的,细节清晰的春梦?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裤裆位置,眉头紧紧皱起。
可是…那感觉真的太真实了。
他清晰地记得,在濒临高潮的前几十秒,他就被那强烈的、无法抗拒的快感逼醒了。
意识回笼的瞬间,他无比确定,有一只手,微凉柔软的触感,正在他勃起的性器上有规律地套弄着。
技巧算不上娴熟,甚至有点生涩,但正是那种生涩,反而更显得…真实。
他当时脑子被快感冲得一片空白,本能地想伸手去抓住那只不存在的手,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对他做这种事,但身体沉溺在濒临高潮的快感里,根本无力做出任何有效的动作。
等陈少熙射精之后,从极致的高潮余韵中稍微缓过神,那只手消失了。
随之而来的是残留的冰凉触感,覆盖在他刚刚释放过,还有些敏感的性器上,和他滚烫的身体内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感觉…有点像擦了清凉型的湿巾,但又没有那么刺激,就是一种纯粹微凉的覆盖感。
然后,还没等他仔细品味这诡异的残留感,王一珩那小子就把灯打开了。
刺眼的白光让陈少熙瞬间眯起了眼,只见王一珩揉着惺忪睡眼,一脸担忧地站在门口开关旁:“少熙?你咋了?哼哼唧唧的,做噩梦了?吓死我了…”
灯光大亮,一切无所遁形。
陈少熙下意识地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猛地扯过被子盖住自己下身。
但空气中弥漫开的那股独特的带着腥膻气的石楠花味道,以及他脸上尚未褪去的潮红、额角的汗水、剧烈起伏的胸膛,还有被角不小心露出的疑似沾染了不明液体的床单痕迹…
王一珩愣了两秒,小脑袋瓜迅速运转,然后眼睛“唰”地亮了,睡意全无,脸上露出了悟和促狭的笑容:“哦~~~少熙你…嘿嘿嘿…”
这边的动静也吵醒了对面床的鹭卓和卓沅。
鹭卓支起身子,睡眼朦胧地问:“咋了少熙?一珩?大半夜不睡觉…”
卓沅更敏锐,他吸了吸鼻子,目光在陈少熙通红的脸和鼓囊囊的被子之间转了转,嘴角缓缓勾起一个了然的,带着戏谑的弧度。
陈少熙当时就急了,语无伦次地解释:“不是!你们听我说!我刚才…我刚才感觉有人!真的有人!在摸我!在帮我…那啥!不是我自己梦遗!是真的!”
“有人?”王一珩瞪大眼睛,环顾了一下除了他们四个再无一人的1号房,“谁啊?鬼啊?”
鹭卓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下,语气敷衍:“行行行,有人有人,梦里啥都有…快收拾干净吧,少熙,明天还干活呢。”
卓沅更是杀人诛心,慢悠悠地躺回去,背对着他,轻飘飘地丢来一句:“嗯,我们信了,是田螺姑娘帮你的是吧?下次让她顺便把地也拖了。”
刺眼的灯光和室友们懵逼又探究的目光,彻底打断了陈少熙的思绪,把他拽回了尴尬的现实。
现在,坐在自己熟悉的床上,听着外面兄弟们热闹的声音,陈少熙开始严重怀疑人生。
难道真是他陈少熙,一个正值青春年华,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因为太久没有自我疏解,以至于饥渴到做了一个如此逼真的春梦?
这…这听起来好像比“田螺姑娘”合理
陈少熙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逼得他去看医生,结果在医生面前又…又被检查硬了!
这让他以后还怎么直视那家医院?!还被兄弟们无情嘲笑!!
还好没让他们今天跟着自己去检查,这要是知道自己在医院又这样了,陈少熙将会自刎在后陡门。
陈少熙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陈少熙!吃饭了!再不来鸡腿没了啊!”鹭卓的声音穿透门板传了进来,带着浓浓的笑意。
陈少熙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算了,想不通,暂时就不想了。
反正这事儿说不清道不明,再纠结下去,他怕自己先疯了。
当务之急,是要抢鸡腿。
陈少熙用力揉了揉脸,试图把那些羞耻的画面从脑子里赶出去。
然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自己滚得皱巴巴的衣服,做了几次深呼吸。
饭总是要吃的,饭不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