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香没想到赵云祥已经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了,她气得脸色铁青,问道:“他说我和孩子生病,你们叶主任就信?”
张铁山纳闷儿了:“为什么不信?他有医院的诊断书啊。”
罗香简直快气炸了:“那不可能,我和孩子都没有生病!他这不是诅咒我们吗?”
张铁山沉思片刻,狐疑道:“那估计是他买通了医院?要不就是医院那边也有他的相好。”
罗香捋了捋两家的社会关系网,还真有一个。
她不禁冷笑一声:“我知道是谁了,你要是有空,帮我问问叶主任,她手里还有没有赵云祥装可怜提交的诊断书。”
“行,我帮你问问。”张铁山有点同情这个女人,亲妈没得早,亲爹又是那么一个老禽兽,枕边人也成了负心人,生活里简直处处是泥沼。想了想,他还是说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
罗香确实有事情想问问,她便打听了一下屈珍离婚的事情和屈珍的经济情况。
张铁山大概知道一点,便解释道:“她跟杨冲离婚的事是姚主编从中协调的。至于她手上有没有钱,这个我真不清楚,不过既然她能跟姚主编说上话,想必也能找姚主编借点钱吧。”
罗香恍然,怪不得这个女人出手这么大方,一千块,那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
不过这事她不想让张铁山知道,她便没提,继续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姚主编跟她关系很好?”
张铁山摇了摇头:“那倒也不是,那天晚上闹起来,汤局长被请过去劝架,我估计姚主编就是为了帮她婆婆平息事态。”
毕竟,依着他对姚栀栀的了解,这个女人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除非对方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而且大概率是她婆婆被牵扯进去了,她不想她婆婆受罪,才会帮忙。
罗香放心了,她还以为屈珍那种人都有人无条件的帮忙呢,那这个世道才是真的坏掉了。
不过她跟姚栀栀没什么交情,便问道:“你确定?我听说杨冲中饱私囊被抓了,他跟屈珍结婚这么多年,屈珍也没少捞好处吧?万一屈珍手里有什么不干净的钱,万一屈珍孝敬了那个姚主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铁山打断了她,“你这话也就跟我说说,在别人跟前千万不要乱说。姚主编的杂志卖得那么好,她还真看不上杨家那点小钱。你呀,以后说话注意点,你这样很容易得罪人的你知不知道?”
罗香郁闷了,她就是问问,做个假设而已,毕竟她跟那个姚栀栀不熟啊。张铁山至于这么激动吗?
她不禁挑眉,问道:“你这么护着她,图什么?”
张铁山像是听到了什么幼稚的笑话,挑眉嗤笑道:“她是食品厂厂长,这点够不够?”
罗香想想也对,便换了个话题:“听说她跟你第一任老婆有仇?”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现在她俩是朋友,关系好着呢。”提到吕媛,张铁山来精神了,脸上泛着自豪的光,“托她帮忙,吕媛现在卯着劲在学习呢,也许过阵子就能提前出来了。”
“是吗?”罗香简直不敢相信,“她们居然能成为朋友?哎,不对啊,你跟你第一任老婆还有联系啊?”
“那不是废话吗?我跟她还有个儿子呢。”张铁山被这个女人气笑了,果然这人啊,不能做全职主妇/主夫,总要去社会上接触接触才好,要不然,眼界就会变得狭窄。
就比如罗香吧,你说她有什么坏心眼吗?倒也没有。
可她为什么在听到他维护姚栀栀的时候,会生出那样的心思呢?
因为她的视野被框柱了,被局限在了男男女女的低级趣味上,她想不到人与人之间,还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
所以张铁山虽然生气,但更多的却是同情——一个女人,一旦生了孩子,一旦没有人帮衬,大概率就要被逼回家里,围着锅台和孩子打转了。
日子久了,必然变得落伍,变得狭隘。
于是他想了想,劝道:“你啊,趁早出来工作吧,要不然,你跟赵云祥哪天真过不下去了,你连孩子的抚养权都抢不到。正好这次他的事情闹得大,你可以抓住舆论对你的同情,去用人单位试试。最好是找那种有厂办托儿所的厂子。”
“你们食品厂不打算建一个吗?”罗香本能地想到了赵云祥之前上班的地方。
张铁山笑道:“快了,我们厂子旁边正好有块空地荒着,暑假之前,叶主任就去找机关申请批地了,这也快两个月了,应该要有结果了。”
“那要是审批下来,最快也要明年才有厂办托儿所吧?”罗香有点遗憾,但还是不肯放弃,因为她儿子喜欢跟菲菲玩,要是有机会跟张铁山在一个厂里工作,那说不定有事的时候,还能拜托菲菲帮忙照看一下她儿子呢。
张铁山哪里知道她的这些打算,实话实说道:“差不多,最快的话,明年春天就可以准备好了。”
“那你帮我问问,你们厂子,愿意招我这样的吗?”罗香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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