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这个?”云昭拿起盒子,在它面前扬了扬。
坐在门槛上的黑影有了反应,黑眼珠随着盒子转动,在这时慢慢站了起来。
它的动作很轻,轻得几乎听不到脚步声,仿佛整个人没有重量。
月光照在他身上,投下的影子却比常人要淡,边缘模糊不清,像是随时会消散在夜色里。
它开口了。
“老李家的儿子回来了,就在那山上,你们把他送回家去吧。”
答非所问。
谢途目光微闪,却在此时缓缓收起刀,“老李?那位老伯?”
他们决定今晚留宿的那家老伯就姓李。
“是啊。”
年轻村长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动作僵硬地转着脑袋,“你们不是来找他?”
江牧挑了挑眉,同样松开了握刀的手,随口问道:“在哪座山?”
“不知道。”
村长直勾勾望着铁盒,嘴角微微上扬,整张脸的肌肉僵硬如蜡像,非常诡异。
云昭皱着眉头,再次扬着手里的铁盒:“你家地窖里的东西,你认识对吗?”
附近就这一户人家,地窖肯定是他家的。
“不认识。”
青年村长摇了摇头,“快去吧,找到他,送他回家……”
说着,它像个迟暮的老人,佝偻着身躯跨过门槛进了屋,消失在五人眼前。
破旧的木门年久失修,门缝里漏出昏黄的灯光。那光线很弱,时不时闪烁几下,像是电压不稳的老式灯泡。
外面的几人对视一眼,琢磨着这番对话的意义。
“要不要冲进去干掉它?”
伏姲说得轻描淡写,“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村长绝对有问题。”
如果是守门人,干掉正好。
如果不是,一直以怪物的形态活在守门人的域中,被控制着无法逃离,不如帮它解脱了。
夏明昂:“……”顶着一张萌妹脸,动不动打打杀杀。
“我倒觉得它不是守门人。”
说这话的是江牧,他慢条斯理地道:“老伯的儿子照片大家都看过,脸被刮掉,显然不想人看见长相。”
伏姲思考当中的关联,半晌道:“就算不是,也要解决掉村长。”
“它能看见火凤,不是守门人那就是畸变的哨向,不能放任危险流入外面。”
“先不急。”
云昭抱着盒子,盯着门缝透出来的昏黄灯光,百思不得其解,“我更好奇,它们为什么对铁盒内的东西感兴趣?”
水晶是开启密封舱的钥匙,除了她和云诀,其他人根本打不开。
而徽章……
它们是在看徽章?
但刚才青年村长说了,它不认识。
不认识……为什么又要一直盯着看呢?
云诀当年降落在此,这里的污染区形成了吗?
如果形成了,他直接降落在污染区,村里的畸变种会不会认识他,有他的线索?
众人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怎么弄?”
夏明昂受不了这个气氛,询问他们的意见,“我们真要去山上帮老伯找儿子?”
云昭回神,看向其他人。
火凤已经扑腾着翅膀回来,停在本体的肩膀上,叽叽喳喳地一通。
谢途听完它的话,转身缓缓道:“去,老伯儿子很有可能是守门人。”
伏姲微眯着眼,“它刚才说了一句,你们不是在找他?”
显然,年轻的村长心底很清楚,5s小队在找守门人。
谢途点头:“它在给我们线索。”
“万一是陷阱呢?”
夏明昂觉得有点冒险。
这里四面环山,山上密密麻麻全是畸变种,就算他们是s级,进去后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毕竟人会受伤,会感到累,没法和不知疲倦地怪物相比。
“应该是真的。”
江牧望向后方的竹林,“现在细想起来,刚才那只s级畸变种来得太过凑巧。”
“守门人在故意试探我们实力。”
青年村长似乎在提醒他们。
可惜当初忘记问卫序,他是如何闯入竹林找到地窖,会不会也和村长有关?
它故意让外来者发现地窖里的东西?
“有一点说不通。”
伏姲道:“村长为什么不受守门人控制?”
村民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记了灾难,忘记了黑暗末日发生的一切,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偏偏村长拥有极高的自我意识。
如果推测成真,它甚至在故意引导外来者发现真相。
“有个现象叫习惯性服从。”谢途点到为止。
在场都是聪明人,伏姲瞬间明白了缘由,
就像从小驯养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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