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么憔悴吗……
昨天回去之后他睡了一个饱觉,面上其实看不出什么疲态来。
也就事情没办完的强迫症发作,让他看上去多少有点淡淡的烦躁。
“您真是我亲姐,”谢允说,“怎么人两句话您就转过去帮他了。”
“这可不兴当‘亲姐’,”小陶罐擦干净了被放回架子的原位,她又慢条斯理地拿下了旁边一个形状有些怪异的摆件,
“现在难道不是放你自由才叫帮他吗。”
“……我收了人钱的知道吗。”谢允说。
“那你就去找点靠谱的渠道呗,非得大海捞针的虐待自己吗。”宋章说。
谢允的视线在她手上的陶罐上停留片刻,啧了声转身就往外走。
放眼榆城能不能找到这种渠道你应该不比我清楚吗。!
“干嘛去?”宋章终于抬起了头。
“报你的信去吧,”谢允的脚步没停,“去看看我雇主给新找的活儿。”
……
「白球象限」
和记忆里大相径庭的装修风格,配上个顶天立地的装逼名……
谢允有些怀疑地从口袋里翻出那张被邢南强行塞来的名片,重新确认了下地址。
是这儿没错啊。
要不是邢南说了他和这的新老板也就一面之缘,就这不知所云的起名风格,他差点要以为这邢南也在这儿入了股。
台球厅就台球厅呗还白球象限。
面前的自动门缓缓向两侧打开,谢允走进大堂,无声地打量了一圈。
印象中过分夸张的装潢已然被全部拆除,室内简约的设计里带着点格调,看着确实如邢南所说,算得上是家正经的店。
但是……
这种恨不得把装逼写脸上的店真能赚到钱?
“你们真都很喜欢这么问。”身旁传来一道带着点无语的女声。
谢允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不好意思。”他有点尴尬。
说话的姑娘看着年纪不大,修身的西装马甲穿得规规整整。
她抿着唇上下打量了谢允一圈,语气里透着点恣意的随性,但到底不算太失礼:
“你就是邢先……算了,你就是邢南介绍来的那个‘朋友’?”
“我姐不在,入职的事跟我谈就行。”
“啊。”谢允应了声。
说是“谈”入职的事,但张礼梦却基本什么都没说,直接就领着他在大堂角落的餐吧里坐下了。
“其他的我姐应该都和你朋友说过了,乱七八糟的我就不重复了。反正这家台球厅就是我姐投来给我玩的,你干一天活,一天工资就不会少你的。”
张礼梦从柜台后面抽了个文件夹,往谢允面前的桌面上一拍:“签了吧,明儿开始排班。”
?
这么直接的吗?
什么职级划分、工资组成的都没见说就算了,甚至都没让他在里面转转看看。
“具体的……不谈谈吗?”
“不是吧?”张礼梦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你朋友盘问了我姐半个上午,你现在还不放心,得让我跟你再复述一遍?”
盘问……?
从邢南强行把名片推给他的那刻起产生的违和感,终于在此刻彻底现了形——
原来邢南不是觉得这儿看着还行,让他来试试能不能干、而是把一切都谈好了,干脆叫他来看看愿不愿意干下去。
邢南。给他。找了个活儿。?
真正意义上按月拿工资的活儿。
我。操。
“合同里该有的都有了,你要有问题自己看呗。”
说不清是感动、震惊还是别的什么的情绪一股脑地翻涌上来,谢允抬手抵住太阳穴:“我的意思是你们招人没门槛吗?不用试试什么的?”
“不用。”张礼梦的表情更古怪了,“你朋友什么没跟你说吗?你……”
“凭什么啊?”
挑衅的话音两下打散了心底的别扭,谢允缓过了劲,半眯起眼睛回过头来。
说话那人顶着一头红毛,吊儿郎当地靠在后面的桌上,正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俩的方向。
对上谢允的视线,他轻蔑地扯了扯嘴角:“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a等的合同吧?我花了一个多小时也就评了个b等,你凭什么面试都不用上来就拿a啊?”
你问我吗。
我不知道啊。
别说什么aabb的,谢允连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都不算太清楚。
张礼梦明显懒得理他:“球技和时间有关系吗?”
李宇被噎得脸一红,但想想还是伸手指了指谢允:“球技和是不是关系户有关系吗?”
“……”
谢允无语得有些想笑了。
这人看着也有二十出头了,不知道是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还是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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