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愿这几句倒是问到点子上了,项祝这会儿已经不再气愤,也能好好思索一番:“方才没想这么多。”
“那是,方才娘和二妹俩人都拉不住你。”纪舒愿说完项祝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松开纪舒愿的手,身子后撤。
他拍拍床榻,示意纪舒愿坐下来。
待他坐下后,项祝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将纪舒愿搂进怀里,沉沉叹出一口气:“不知晓妙儿怎么想的。”
“出去问问,别再气性这么大了。”纪舒愿拍拍他的手臂,项祝应一声,松开他走出屋子。
项巧儿还在灶房烧水,听到动静后望过来,朝他俩摆了摆手:“大哥大嫂,娘跟二姐在里屋呢。”
应当是瞧孩子去了,方才丁红梅说过,项妙儿是带着孩子回来的,纪舒愿拍拍项祝的手:“夫君就在这儿坐着等娘和二妹出来吧,我跟巧儿去宰鸟去。”
“我来宰,大嫂就在一旁说着要怎么做就好。”项巧儿拉着纪舒愿去灶房,同时也拎着木盆,她把木盆放在地上,用勺子舀出些热水倒进去,边舀水边偷偷往院里瞧。
“别瞧了,你大哥这会儿不气了。”纪舒愿瞧着她偷偷摸摸的模样有些想笑。
方才项巧儿也听到了丁红梅的话,她轻叹一声,讲话很是老成:“我早就知晓会有这么一天的。”
歪理
堂屋传来一阵哭声, 大抵是孩子睡醒了,纪舒愿正在一旁坐着,看着项巧儿褪鸟的毛, 听到动静转头。
项妙儿抱着孩子出来,丁红梅跟在她身后, 两人坐在项祝对面,根本不敢吭声,瞧着项祝的模样像是不气了, 可方才他确实让人有些惧怕。
项祝帮自个儿倒了杯茶水,看向项妙儿:“你是如何想的?”
若是她想等沈一平来找她、求她回去的话, 这事儿他就不管了, 管了也是白管,总归是要回去的。
纪舒愿在一旁默默听着,从前些日子项巧儿嘴里听说的事儿,足以说明这妙儿就是个恋爱脑, 说不准沈一平来哭一声、忏悔一番,她便心软跟他回去了。
他没吭声,睨项妙儿一眼,竖起耳朵听着她的话。
“我……”项妙儿欲言又止, 转头瞧向丁红梅,似乎有些不知晓怎么说, 丁红梅轻嗐一声, “你大哥是问你是想和离还是怎的,话都不会说了?还是你不想和离?他都如此了你还打算跟他过日子?”
和离是能和离,可也不是常事,肯定有人会在背后嚼舌根,项妙儿是不怕, 可她怕孩子被说,她垂下头,拍两下包着孩子的小被褥。
纪舒愿瞧着她的模样,便知晓她肯定是想得太多,他搬着椅子挪到项妙儿身侧,凑过去手指碰了碰孩子的脸颊。
“二妹是想着孩子的事儿,咱家又不是养不了。”纪舒愿收回手,侧头望向项妙儿。
她再次沉默,良久后才缓慢出声:“可我不知晓他是如何想的,若是他不愿意的话,即便去官府也没法子。”
纪舒愿不太清楚和离需要什么,眼瞧他一脸疑惑,项祝便向他解释道:“和离得由两家人在一块儿,拟好和离书后一同前往官府才行,且两人都得愿意和离,不然这和离书官府压根儿不认。”
还挺麻烦,纪舒愿撑着额头,思索半晌后出声:“若是将他去行院这事儿告知官府呢,即便他不愿意,官府也应当会多思索些吧。”
“不知,从未听说过。”项祝摇头。
纪舒愿也有些为难,真是棘手的事儿:“若是今日沈一平不来的话,我们明日直接回沈家去商议一番?”
纪舒愿想的简单,若是他不来,他们就直接去,但最重要的一点是,项妙儿必须得想跟他和离,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动摇才好。
几人都瞧着她,项妙儿思索半晌后,缓慢点了点头。
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但还是得仔细商议过后,才能去沈家,等项长栋回来后,几人凑一起说着事儿,纪舒愿则继续跟项巧儿去处理鸟。
项巧儿拿着一把剪刀,正想从哪儿捅进去,还未动手,纪舒愿就指指了下方:“从肚子那儿剪开就好,把内脏掏出来。”
听这描述有些赫人,项巧儿抿着唇,捏着剪刀的手都有些发颤,随后一下把鸟肚子剪开,从中掏出内脏,冲洗干净后带到灶房,纪舒愿刚想开口告知她如何砍成块儿,项妙儿突然走进来,走到两人身侧。
“巧儿从未做过这事儿,还是我来吧。”项妙儿拿过刀,直接砍下去,几刀便将鸟砍成块,动作熟练的很,她转头瞧着纪舒愿,“大嫂是想用来做什么?”
“煮汤。”纪舒愿觉着教她肯定比项巧儿简单些,他将煮汤的法子跟项妙儿说过一遍,她当即应声,将所有调味的吃食备好。
煮汤有些费时辰,于是他们便打算提前煮,项巧儿坐在灶膛前烧火,项妙儿则学着纪舒愿方才说的法子。
煮汤没什么难的,更何况项妙儿是煮饭熟手,等他将葱姜蒜与鸟肉冷水下锅后,纪舒愿便出了灶房,看着还在堂屋说话的项祝和项长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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