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荔顿时脸红了:“谢谢您……”
帐篷外依旧人声鼎沸,疯狂的鲜花和礼物堆了一路,不断有观众想要往帐篷里偷看,想再多看一眼刚刚表演的小魔术师。
愚人看见有几个警察已经过来维持秩序了。只是杰列欧没什么经验,满脸愁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愚人对罗荔说:“我去维持一下秩序。你在这里休息吧。”
罗荔哦了一声,再一抬头,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手帕擦拭着那叫人难堪的水渍,罗荔很想向愚人解释不是他想的那样,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都、都怪那些坏狗……
衣服也被弄脏了。
罗荔耳尖一阵发烫,赶紧换了件衣服,把被犬牙咬得卷边了的小短裤脱了下来。
真是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平常那些狗狗都很乖的。
今天,总觉得它们的状态不大对劲。
罗荔的思绪乱乱的,努力想回忆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可就是想不通。
刚刚把衣服换好出来,看见那个年轻警官杰列欧跟在愚人身后走进帐篷,一副好不容易松了口气的模样。
“多谢您,愚人先生。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没有维持好秩序,雷迦长官绝不会放过我——”
他的声音忽然一顿,与罗荔四目相对之时,舌头顿时打结。
“呃,你好,小……小……”
罗荔提醒:“可以叫我爱丽丝。”
杰列欧立刻脸红了。好半天才伸出手来,握了一下男孩白嫩柔软的小手。
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你现在是大明星了。”
“哪有。”罗荔羞涩地绞着手指,“外面那些人……走了吗?”
“嗯嗯,我已经把观众都疏散了。”
年轻警官还想和他多说几句话,可是碍于旁边气势破人的大魔术师在场,他也只能控制着激动的心,压低声音道,“你刚刚表演得太精彩了!那么厉害的恶魔犬,吓死我了,还以为它们真的会咬你呢!”
“您刚刚也在看魔术吗?”
“啊,我本来就要维持嘉年华秩序,顺便摸个鱼嘛。雷迦的性格你知道的,他整天就埋在工作里,我要不想办法给自己放个假,早就憋死了。”
他这样一说,罗荔才再次想起了魔术表演时发生的异常。
那些恶魔犬好像忽然不听使唤了一样。
杰列欧也说:“不过,我总感觉怪怪的。那些狗的状态,和它们在警局的时候好像不大一样。”
“您也发现了?”
罗荔咬着舌尖,低声道,“我也觉得……平常,它们都会听指令做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听话,还、还咬了我的裤子。”
准确地说,是把他的腿舔了个遍。
如果不是愚人出现得及时,很有可能要在台上出丑了。
杰列欧义愤道:“会不会是那个阿瓦怒的主人干的好事?他也会训犬。说不定就是因为上次的事对你怀恨在心,才偷偷对恶魔犬动了手脚。”
“上次的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愚人忽然开口,“爱丽丝,上次出了什么事?”
又回想起那一夜被犬孩压在床上强吻的情形,罗荔脸颊一阵发烫,感觉难以启齿。
已经很丢脸了。让愚人看见恶魔犬把他的衣服都舔湿的那一幕……真不想在他面前再丢一次脸。
“就是,阿瓦怒闯进剧团的事……”
罗荔弱弱地解释,抬起水杏眼望向愚人,尾音拖得很长。
愚人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神情如何,声音听起来依旧冷静:“有这种事,你应该更早地告诉我。”
他顿了顿,“恶魔犬在哪儿?”
……表演结束之后,恶魔犬被凯恩带走,好好犒劳了一番。
seven还没完全脱下魔术助手的衣服,坐在一旁沉思着什么。笼中的六头恶犬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神情,在台上那种如同被人控制了的表现荡然无存。
但他没有忘记当时台上出现的异常,那绝对不会是巧合。
恶魔犬好像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没有像往常那样将肉排狼吞虎咽,而是犬尾低垂,一声不吭。
凯恩正纳闷着,一抬头,看见身披华丽披风的高挑身影走了过来。
“团长?您怎么来了?”
愚人带着夸张的高顶帽,身上依旧笼罩着那股不近人情的怪胎气息,翘起尖头的船鞋一步步靠近笼门,随着五指落在狗笼,几头恶魔犬都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面具后的眼睛缓慢地睃巡着,片刻,淡淡道:“它们被催眠过。”
seven顿时紧皱眉头。凯恩也蒙了:“催眠?什么时候?”
“不知道,但应该就是最近。凡是接触过它们的人,都有可能。”
催眠也是许多魔术师的拿手好戏。通过心理暗示、假象迷惑、五感扰乱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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