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反应?
很吃惊。
那是肯定的。胁坂笑得肩膀都摇晃起来,他是怎样的人?
是个警察,而且是刑警,在警视厅搜查一科工作。
这样啊胁坂瞪大了眼睛。
他看起来意志坚强、性格顽固,不过应该是个做事认真的优秀年轻人,而且很聪明。
那就好,人品是最重要的。胁坂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依你所见,遗嘱内容属实吗?
属实。
你毫不犹豫啊!听亚矢子答得坚决,年迈律师很意外。
我确信,亚矢子的表情放松,确信他是父亲的儿子,至少有血缘关系,很深的那种。
长得很像?
很像。亚矢子重重地点了点头。与松宫脩平面对面时,她甚至觉得已不必做任何确认。他精悍的面容活脱脱就是年轻时的真次,连小动作也一模一样。
亚矢子向胁坂简要复述了与松宫的对话,年迈的律师略显苦涩地撇了撇嘴。综合双方的说法,真次当时不是在东京,而是在高崎准备建立新的家庭,但最终抛弃他们回到了原来的家,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赞成,不过我对抛弃这个说法持怀疑态度。
嗯胁坂抿了一下嘴,你想说不是抛弃,而是协商后和平分手?
不是我想说,而是我宁愿这么想。这才是我的真心话。
我也有同感。我不愿把真次想得那么不可靠,他可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人。正因如此,当他得知正美小姐因车祸落下残疾,他才无法视而不见,认为必须由自己来照料妻子。
我也这么想。小时候看到父亲在家里照顾母亲的样子,我幼小的心里充满对他的敬佩,觉得他又厉害又伟大。现在有些话直说也无妨,我啊,自车祸以来,基本无法将母亲当作母亲,或者说是不愿意把她想象成母亲。脑部受损后,母亲的性格完全变了,别说我,有时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不光是你。正美小姐的双亲,也就是你的外祖父母更是悲伤至极。他们因此受到打击,变得憔悴不堪,我一个旁观者都不忍心看。胁坂垂下灰白色的双眉。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亚矢子黯然神伤。记得当时好像每天都有人哭。
确实如此。当时的芳原家根本顾不上打理旅馆,真次的回归至关重要。正如你知道的那样,他同时担任厨师长和管理者,没有他,辰芳恐怕会陷入困境。
说不定已经破产倒闭了。
有可能。他本人倒从来没炫耀过,经常说自己只是代为管理,他的职责就是撑起辰芳,直到亚矢子当上老板。然后对了,有一次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胁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什么话?
是我先问他的。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奉献一切。结果他回答,这不是奉献,只是替自己还债罢了。
还债?亚矢子紧锁双眉,什么意思?
我也问了,但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让我忘掉这句话。
听起来,父亲像是犯了什么错。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没准他指的是在外地另组家庭。
可是亚矢子抚摩着脸颊,辰芳陷入困境是因为母亲出了车祸,与父亲无关。
按理说是这样。
当时我还小,所以不太清楚详细情况,只听说母亲搭了友人夫妇的车,连人带车坠入了山谷。
开车的是正美小姐友人的丈夫。转弯时没打足方向盘,从山上掉了下去。夫妇二人死了,坐在后排座位上的正美小姐捡回了一条命。
为什么父亲会用还债这种说法?因友人夫妇去世,事故无处追责,这些亚矢子都知道。
谁知道呢?胁坂也表示不解,看来,关键还是要查清在高崎发生过什么。不问一下那位克子女士的话,我也说不好。
确实,不过听松宫先生的意思,他母亲不太愿意开口。
那可就麻烦了。胁坂将茶水一饮而尽,看了看手表,不早了,我差不多就此告辞。说着,他站起身来。
亚矢子跟着站了起来。路上小心,有了进展我会联系您。
真次也真是的,留下了这么个棘手的谜团啊,用过去式还为时尚早,不过他本人似乎仍在想方设法隐瞒这个秘密。早知如此,见证起草遗嘱时,我应该盘问他一下。
我想即使您这么做也无济于事。父亲能告诉您的事情,应该也会开诚布公地告诉我。
胁坂耸肩,点了点头。也是。你留步,不用送我了。晚安。
晚安。
目送胁坂离开办公室后,亚矢子坐回沙发。胁坂临走时说的话仍在她的脑海中回荡。棘手的谜团的确,她或许一辈子都难以忘记初读遗嘱时的震惊下述此人为遗嘱人芳原真次和松宫克子之子,遗嘱人对此予以承认。
然而,身为遗嘱执行人,亚矢子不能光顾着手足无措。
据胁坂所言,执行人须在遗嘱生效起十天内,完成非婚生子认证手续。
换言之,开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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