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团鬼火自他身上飘出,在空中摇曳着,火舌在微风里晃动。
方凌仞:“去!”
话落,鬼火朝着四面八方飞去,有些落在近处,围成了一个火圈,有些继续飞往远处。
这些鬼火没有攻击力,主要起到探路的作用。
一旦这些鬼火靠近了一些身旁灵气环绕,灵力高深的修士,就会熄灭,方凌仞便可感应到。
受那钟声影响,钟声影响范围之内的修士们,这会儿都气息奄奄,身上的灵气少得可怜,几乎不可能影响到鬼火。
这些鬼火,是给那些刚赶到这附近的修士准备的。
既然褚清钰需要在这里融化吸收散落的蛊珠,那他就待在这里。
就算有修士来此,也不一定会是他的对手。
不,是他们。
方凌仞视线落在了已经悠悠转醒的赤黎身上。
赤黎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懵的环顾四周,随后猛地想到了什么,甩着蛇尾晃到了佰敖身边,去探佰敖的鼻息。
“啊嘁!”佰敖打了个喷嚏,刚清醒了一些,就被赤黎抱入了怀中,一双翅膀在他面前扇啊扇。
佰敖:“啊嘁!啊嘁!啊……不是,别扇了!等等!你的翅膀是不是撕裂了?我看看!”
四只异兽接连从废墟里爬出来,晃晃悠悠地朝这边靠近。
赤黎顺手把还晕睡着的墨鲁带了过来。
赤黎提着墨鲁的方式依旧简单粗暴——抓着尾巴。
不等佰敖提醒,墨鲁就被晃醒了。
虫族和修士都没扛住的钟声,这只新生不久的幼崽不仅撑住了,还在刚才那可怕的威压和致命的拉扯中存活了下来。
它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抱着自己的尾巴哇哇大哭,在看清了趴在不远处的深灰色异兽之后,它的哭声一滞,小爪子快速揉了揉眼睛。
“哇!——”墨鲁从赤黎的手里挣脱出来,跑到了方凌仞身边,兴奋得大呼小叫,嘴里叽里咕噜的喊着。
佰敖听不懂,求助地看向赤黎,赤黎努力组织语言,解释,“高大,威猛,帅……嗯,就是爹爹平时,夸自己的那些词。”
佰敖:“……”方凌仞并没有夸自己的爱好,所以这位爹爹是指哪个,可想而知。
赤黎的表情忽然有些古怪,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身体。
佰敖:“怎么了?”
赤黎:“我的兽身不像……不高大,还有鳞……我很丑吗?”他抬起了自己的蛇尾。
“别听他瞎说。”佰敖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墨鲁说了些什么,让赤黎起了比较的心思,“你特别好看。”
赤黎:“真的吗?”扬起了蛇尾,怼到佰敖面前。
“真的,不信你去问刺骨蟒,它也有蛇尾。”佰敖抬手摸了摸,安抚道,“方鬼君那又不是蛇尾,不一样很正常,你和我的尾巴也不一样。”
赤黎似乎被安慰到了,继续翻译,“他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族人的模样,他以后,也会长成这样。”
佰敖听得赤黎的解释,再次看向那在方凌仞身前一蹦一蹦的黑色胖圆,选择了沉默。
实在没法想象,这手短脚短尾巴短的幼崽,以后能长成一个庞然大物。
现在的方凌仞还没有显露出真正的体态,缩小了几倍,但佰敖他们都还清楚记得,方凌仞那极具压迫力的身量。
一想到墨鲁以后也会成为那样,佰敖就忍不住感叹,“那得长多少年,喂多少肉?”
赤黎:“……”
方凌仞给他们分了伤药,让他们先休息一会儿。
佰敖干脆也化出兽态,趴在地上,心有余悸,“天啊,刚才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被撕成两半的那种,太可怕了。”
他边说边比划,原本没听懂他说什么的墨鲁,都看懂了,几只兽瞬间黑了脸。
这绝对是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的经历!
方凌仞:“不准提那个字!也不准比划!”
赤黎:“嗯嗯!”
刚回来的虎象兽满脸不解,“什么?不能提哪个字?”
刺骨蟒:“撕?”
方凌仞和赤黎:“住口。”
躺在血链里的褚清钰,猛地一个弹身坐起,一把撕开了身上的衣服。
方凌仞和赤黎:“……”
看着被大力撕成两半的衣服,墨鲁瞬间回忆起了方才的情形,顿时感觉胃里又是一阵紧缩,那种好像要被扯成两半的感觉又回来了。
墨鲁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佰敖艳羡地看着躺平的墨鲁,“幼崽真好,一痛就倒。”
刺骨蟒吐了吐信子。
天知道,它这完全是出于本能,绝对没有故意让四位绝望的拔河受害者回忆起惨痛经历的想法。
那微乎其微的嘶嘶声,也是它的正常状态。
可它还是收获了三双兽目的瞪视。
刺骨蟒:“呜呜,我努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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