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放进铁盒里。向歆是个边界感还挺明显的人,若非他人同意是不会随意翻动别人的东西的,可是郁晌这丫的明摆着就是要她去看看他写的东西。
这么私密的东西不拿锁藏好,起码也要放在不为人知的隐秘地方吧。
他却把它们丢在前任炮友睡觉的客房的衣柜里,然后还要特意让她帮忙去空空荡荡的衣柜里找东西。
哇,向歆不得不佩服郁晌大胆的脑回路建设,他以为这样就能激将到她?
想得美。
每一封信都用牛皮纸袋装好,但封口又没拿胶水粘住,没有贴邮票,没有写收件人和收件地址,偏偏就露出来的那两封,一封的落款日期是初中,一封的落款日期是前两天。
向歆倒也没有无聊到去仔细研读他人心语的地步,匆匆扫了两眼就跟丢掉烫手山芋一样将东西塞回去。
唰——
开门。
郁晌没听见里面传来什么响声,身体愈发贴近门板,一个没站稳差点把向歆扑倒。
幸好她反应及时躲过去了,不然还不知道要闹什么笑话。
郁晌踉跄了两步才站稳,回过头去看罪魁祸首,而后者环着腰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
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
她是谁?
心胸宽广的天下好邻居。
套上习惯性的假笑,向歆把挂在臂弯上的棒球服递给郁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转身离开。
床铺上面的被子迭放整齐,郁晌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地走向衣柜,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错。
衣柜的柜门被妥帖地关上,不留一丝缝隙。
手微微向左用力,推拉门随滚轮滑动。
信件被人摆得整齐,显然是已经被注意到的,那么看过了为什么还是对他不冷不热的呢,郁晌想不通,他纠结好久才做的决定,内心说是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也不为过,他的一片赤诚之心可全都明晃晃地摆在这了。
向歆知晓他的心意,却依然对他不冷不热。
那只有一个原因。
她对他没意思,或者再过火点说是厌恶他。
高二那年,向歆班上有个男生给她写了封情书夹在数学书里,恰好被帮向歆补课的他翻到。粉红色的信封上面用黑色水笔画了个轻松熊的简笔画,右下角写着:向歆亲启。
郁晌一直知道向歆人缘很好,无论是班里班外朋友都不少,但是异性除外。
那时的郁晌有自信说自己是向歆最好的男性朋友,甚至还有机会在好朋友里面力争前二。
前二的另一位是个女孩,叫古亭一,跟向歆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认识,也是她,曾明里暗里地帮这个写情书的男生创造过不少机会。
还好向歆聪明,没有被小把戏哄骗走。
不过,那时她看完信后,会很珍重地把信件收好,不会乱丢,也从未主动同别人提起过。郁晌亲手把信递给她,在现场看着她拆封、阅读,最后再郑重地回信。
倘若私自销毁也不是不行,可是郁晌觉得不管怎么说都是别人的一番心意,最重要的是他希望向歆知道自己是值得人喜欢的,她身上也有许多自己看不到的闪光点。
比起他的私心,郁晌更希望她能够自信、开心、活出自己。
虽然当时因为她的一番操作而多多少少感到有点不舒服,嫉妒她对别人的用心回应,讨厌她把视线放在除了他以外的男性身上。在发现信封的瞬间,因为担心向歆可能会同意别人的追求,甚至有过把东西藏起来的念头。
不过好在她只是礼貌地拒绝了,而古亭一也在得知她的想法后不再乱点鸳鸯谱了。
郁晌对此感到还算满意,至少他潜在的情敌又被消灭一个。
对于不太相熟的男同学,向歆都能够做到用心对待,为什么他的待遇还要更差呢?
郁晌想不明白,排除所有可能性,剩下的结果只能是:向歆绝对讨厌透他了。
捧着曲奇饼干的铁盒靠坐在地板上,郁晌下意识地咬指甲,他开始复盘。
难道是刻意割开第一封信的行为太过拙劣?还是说他所剖析的内心无法打动向歆?
总不可能是她看透了他的小把戏。
郁晌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
原本约定好要共同商议院校和城市,可为什么当天放掉他的鸽子之后,隔天就收拾行李跑去别的城市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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