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考验干部,”严律将深蓝色布质提手放到林奕妙手上,笑得真诚,“这是给我亲妹子的见面礼。”
“哎哟,”林奕妙开玩笑地说,“您这见面礼规格也太高了点。”
严律换好鞋,把另一支袋子也递给她,“这是给咱妈的。”
这是一套 r的礼盒,林奕妙接过来,特务似的压低声音对严律说:“妈妈一个人在厨房,要谈心谈话就现在。”
严律点点头:“请组织放心。”
林意乔看看妹妹又看看严律,皱眉:“谈什么话?组织放心什么?严律你要入党吗?”
严律亲了亲他的额头,“没有,你先去放行李,我到厨房看看咱妈需不需要帮忙。”
厨房中,抽油烟机嗡嗡作响,灶台上的炖锅里飘出浓郁的香气。
徐子惠背对门口,正站在流理台前处理食材。
她听到开门声,没有回头地说了句:“妙妙,帮我拿一个盘子过来。”
“阿姨,是我。”严律声音温和,“盘子在哪儿?我帮您拿。”
徐子惠切菜的动作顿住,缓缓转头看了严律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握着菜刀淡淡说了句:“嗯,来了。”
严律走到水池旁洗手,谦逊地说:“我来晚了,该早点过来帮忙的。”
徐子惠没接他的话,继续低头切菜。
严律洗手的时候看到水池上方的沥水架上放着一排白色瓷盘,他拿了一个问:“阿姨,这个盘子可以吗?”
“嗯,”徐子惠冷淡道,“放那儿吧。”
严律将盘子轻轻放在案板旁边,又看了一眼水槽里还没处理的蔬菜,很自然地将袖口挽高,打开水洗菜。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好像在比谁更沉得住气,水流声、灶台的嗡鸣声、切菜的声音,令这个不算宽敞的厨房显得更加沉默。
是严律先开口,“阿姨,那时候我做得不好,让您和桃桃都失望了。”
“失望?”徐子惠没抬头,切菜的节奏依然平稳,说出口的话却很重,“桃桃当年经历过什么你知道吗?你认为只是失望?”
严律垂下眼,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艰涩:“我知道。阿姨,对不起。”
过去的伤害是既成事实,任何辩解都苍白无力,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切菜的声音停下来,徐子惠抬头看他,看了许久,终于说:“发布会我都看到了,你们年轻人做事冲动,不考虑后果。”
“后果我考虑过,也在处理。”严律说,“我知道您担心什么,当年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了。我现在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无论是外界的风雨,还是他自己可能遇到的困难。”
“能力?”徐子惠微微挑眉,“严律,感情不是做生意,不是你有能力、有资源就能掌控一切的。桃桃的心思,你看似懂了,但真懂了吗?他那套逻辑,有时候连我都摸不透。你能保证,永远迁就他,永远不厌烦,永远把他放在第一位?”
“我会永远把他放在第一位。”严律没有犹豫地回答,“迁就不是问题,他的逻辑就是我的逻辑。至于厌烦……”他自嘲地笑笑,声音低了些,“阿姨,我等了他七年,好不容易才把他重新找回来,怎么可能厌烦?”
徐子惠看着他,心中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林意乔的世界简单而脆弱,一旦认定,便是全部。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似乎也同样将林意乔视为他的全部。
“但是丑话我说在前头,”徐子惠重新拿起菜刀,“桃桃选择你是他信任你,但如果你辜负他的信任……”她没有说完,但眼神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不会的,阿姨。”严律挺直脊背,微微躬身道,“请您相信我,也相信桃桃。”
徐子惠沉默了几秒,低头继续切菜,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我给你一年时间的考验期,如果被我发现你欺负他或者伤害他,以后你就别想见到他了。”
“是,”严律郑重地说,“谢谢阿姨。”
徐子惠淡淡地:“嗯,出去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严律如蒙大赦,转身走出厨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林奕妙和林意乔坐在客厅沙发上说话。
林意乔:“严律跟妈妈在谈论我吗?你去偷听一下。”
林奕妙说:“不是,是严律想入党,让妈妈当他的介绍人,不能偷听。”
林意乔不信:“那是很严肃的事情,怎么能在厨房里谈?而且我们公司没有基层组织,你在骗我。”
林奕妙嘿嘿笑了两声:“林意乔,你跟严律在一起之后变聪明了。”
林意乔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当然,严律很厉害的。”
“你也很厉害,”林奕妙凑近一点说,“哥,你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开心了,我为你感到高兴。”
林意乔沉默了下,点点头:“我也很高兴。”
这时候严律走过去,抬手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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