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屋的人都静了,看向小侯。
小侯似乎一点也?没当回事,笑眯眯说:“原来我差一点有嫂子啊。”
叶满分明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强撑的苦涩。
……
晚上睡觉前,叶满紧紧抱着韩竞,下巴抵在他?温暖的颈窝,轻声说:“哥,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韩竞:“很瘦,皮子松松垮垮挂在上面,露着的地方都是激素纹。”
叶满:“我还没见过。”
“你?见了会觉得恶心的,这回回去交证据、证人也?见不着他?,”韩竞揉揉他?的脑袋,轻轻说:“只有开庭能见一回,但是说不上话,法律规定以后都不能见了。”
叶满:“……”
他?用脸蹭了蹭韩竞,说:“你?该说的话都说了吗?”
韩竞:“嗯。”
叶满:“那就没遗憾了。”
韩竞轻轻弯唇,闭着眼睛,说:“所有的遗憾都被你?填得平平整整。”
叶满捏他?的眉心,替他?放松。
韩竞平躺着,轻轻说:“有皱纹了吗”
叶满:“嗯。”
韩竞叹了口气:“没想到解决这件事的时候我已经长了皱纹。”
叶满凑近观察,然后用指头轻轻捋,小声说:“以后都不皱眉就散了。”
“嗯,”韩竞定定看他?:“不皱眉了。”
——
身为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生活一般都没有大?风大?浪,没有跌宕起伏,没有生离死别。
以前我觉得那样的生活像死水,可现在我发现这样挺好的,再大?的风暴最后也?能轻轻平息,没有大?的波折,这么看……我好像是一个有点幸运的人。
我本该跟他?们和三胞胎妈妈一起去四?川,听说青海的警察已经过去,准备移送管辖手续,一切都很顺利。
我多想陪着他?一起去老?家见证故事的完结,可我没有去,我去了西?宁。
——
韩竞家的阿姨说,奇奇绝食两天了,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实在没办法才打来电话。
叶满开视频没有用,哄它吃饭也?没用,它趴在自己的小窝里,蜷缩着谁也?不理。
他?匆匆转车来到西?宁,当天下午就到了这个对他?来说十分陌生的城市,他?坐在出租上四?处打量,这座海拔两千多的高?原城市是韩竞长居的地方,他?没来过这里,觉得非常好奇。
这里的天空很蓝,整个城市看起来干燥清爽,人又高?又漂亮。
二?十七岁这一年,他?忽然想起十七岁时网上看过的一句青春疼痛文案——“我来到你?的城市,伸手触摸你?的气息。”
他?觉得韩竞应该住在这样的地方,这里的气质与韩竞的太过相似。
于是他?轻而易举感觉到了亲切。
韩竞家住在一个高?档小区,一个大?平层里面。
从电梯出来,他?匆匆敲门。
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阿姨开的,她恭敬地叫了声:“叶先生。”
叶满慌忙应了声,也?来不及寒暄,问:“奇奇呢?”
话音刚落,从屋里传出一连串哒哒哒奔跑声,一只小白狗冲了出来,叶满立刻蹲下,那只小狗窜进了他?的怀里,哀哀叫起来。
他?心疼坏了,喉口酸涩得一时没发出声。
这些天他?一直奔波,他?以为奇奇已经是健康小狗了,可忘记小狗最需要陪伴,他?忽略了它。
“对不起,对不起。”叶满把它抱起来,准备穿韩竞的拖鞋,但阿姨放下了一双,他?穿着竟然完全合脚。
这一路上他?浑身冷透,根本没缓过来,西?北的风硬、干,吹得他?脸有些皲裂。
进到韩竞家里他?才感受到暖意?,地暖充满整个硬朗而简约的房子,给韩竞给人的感觉很像,是个成?熟硬朗的男性空间。
从六月认识韩竞到现在半年了,他?第一次知道他?家的样子。
但他?来不及细看,抱着韩奇奇坐在超大?客厅的柔软沙发上,仔细观察它的样子。
它很干净,看起来没受什么伤,皮肤病也?没复发,只是肚子很瘪。
它疯狂摇晃尾巴,冲着叶满汪汪叫、吐舌头,大?大?的耳朵忽闪忽闪,黑眼珠一直盯着叶满,看上去也?没有生病的迹象。
叶满试探着打开一个狗罐头,小狗立刻狼吞虎咽吃起来。
阿姨走?过来,奇怪地说:“之?前连水都不喝的。”
“请问有鸡肉或者牛肉吗?”叶满礼貌地询问:“它爱吃肉,我去煮一点给它。”
“千万别和我客气,韩老?板给我的工资不低的。”她笑盈盈说:“我这就去。”
叶满摸韩奇奇白白的毛,轻声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把你?丢下了。”
韩奇奇不是记仇小狗,它认主,只要主人还要它,它就会忠心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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