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几十个商铺,还有佳节送上得银两和重重礼品才维持住的“交情”。
可悲,可叹。
赵刺史继续跟仇都尉争,二人互不相让。
全场所有人看着他们,东南两面的学子,正南面的文人,隔着半个顺于湖的湖对岸的人,还有远处大大小小屋顶楼宇上所站着的人。
杨老院长始终不发话,就看着这二人争到什么时候。
而相比较仇都尉,赵刺史脸上渐渐挂不住了。
坐在首座上得人不是他,仇都尉那屁股牢牢钉在了上边一般,他就算伸手去拉也拉不动。
“杨焕新!”赵刺史朝杨老院长怒斥,“你便不管?你便看着?!你心中连礼义廉耻,尊卑礼序都不存了吗,亏你还是廉风书院的院长,我看,该把你换了!”
杨老院长后面一位先生听不下去了,朝前一步就要开口,杨老院长将他拦下,揖礼说道:“赵刺史,老夫一把老身骨,廉风书院这院长之位我的确难以为继。老夫本便打算待赴世论学一过,就会辞去这院长一职,归隐南山,将其让与后辈才俊。”
“本官看你现在就该被办!”
屁滚尿流
杨老院长身后的先生们面色皆呈怒意。
近处听闻此话的学子们也都坐不住了。
杨老院长神色仍平静,他轻轻抬手,示意身后几位先生平息怒意,并低声吩咐一人去安抚那些学子。
“又来了,”仇都尉歪着脑袋叫道,“你老拿这老院长出气作甚,眼下没有他,谁来主持这赴世论学,你要让衡香在世人跟前丢尽脸面?”
“呵!”赵刺史嗤笑,“找个能主持的人岂是难事。”
“那你要找谁?”
赵刺史抬头朝天空看去,日头越来越大,估算时间,这会儿应差不多了。
“姓仇的,”赵刺史不屑地睨向仇都尉,“你若再不让,休怪本官不客气了。”
“怎,你威胁老子?”仇都尉粗声叫道。
“哈哈,”赵刺史大笑,“对,本官还就是威胁你了,实话告诉你,衡香守卫置所的齐志祥早就是我的人了,你城南都卫府的李国豪和姚新正在昨天晚上也被我收买了。你现在坐在这里装模作样,殊不知你后院起了火,你兵权已经被架空了!”
仇都尉皱起眉头,狐疑看着他:“你说什么?”
“你是怎么当官的,你收了那么多银子铺子庄子宅子,你身边手下却半点甜头都没有,他们早便看你不顺眼了。”
仇都尉半信半疑,目光看向自己的近卫们。
近卫们一脸不知。
“妈的!”仇都尉一拍椅子,起身朝赵刺史指去,“不管真假,把这个姓赵的先给我绑了!”
“我看谁敢!”赵刺史后边的衙卫们上前。
仇都尉先发制人,朝赵刺史扑去。
衙卫们身手利落,立即去拦,仇都尉的近卫们随即也冲上去。
全场师生哗然,正南面的文人学士纷纷踮脚翘首,不知发生了什么。
现场一片沸腾。
仇都尉是武将出身,这些年荒废不少,肚子上不仅九九归一,还像怀了五个月。
他的战力不比从前,他身后这些近卫们也无法从赵刺史精挑细选带来得这些衙卫们身上占到便宜。
就在局面陷入僵持之时,仇都尉一名亲信顾不上场合,一路高喊着大事不好,从外边策马奔来。
趁着仇都尉抬头看去的功夫,赵刺史被衙卫们救了出去,护在最后面。
亲信跑近以后,因为人海的缘故,不得不弃马徒脚。
只是着实不巧,他来得这个方向,恰都是赵刺史的人。
他喘着气停下,没有再上前。
赵刺史转头朝他看去,忽然伸手一指:“杀了他!”
亲信瞪大眼睛,转身便跑。
在仇都尉一声“谁敢”的怒吼声中,这名亲信被赵刺史的手下冲上来,快刀一砍,恰中脖颈,脑袋顷刻飞了出去,鲜血喷了一地。
廉风书院西面学生们惊呼着挤作一团。
那颗头颅就落在他们前排两步外。
南面很快有人大喊:“杀人了,前面杀人了!”
一时间,明哲保身的人往后跑,好看热闹不怕死的拼命往前面挤。
仇都尉瞪眼似铜铃,惊愣看着地上那摊血和没了头颅的身躯。
他再抬眼朝赵刺史看去,暴怒:“赵慧恩,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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