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君又道。
夏昭衣看着他:“对什么?”
见夏昭衣神情如同吃了一只苍蝇那般,徐寅君忽然惊觉,反应了过来。
他一下心生懊恼,抿了下唇瓣后声音变轻,有些惭愧地道:“东家,我知道您走到今日,并不是要谁高看您。我也知,他人不卑不亢,不视您为新兴权贵,不来巴结您,这才是对的……那些与您非亲非故就来庆贺的人,他们才是真正的怪人。您放心,初心我一直未忘,当初我待人如何,尔今的徐寅君,待人依然如何。刚才那些话,是我说得太过了,但这不是闭门才说嘛,在外我可不乱说的。”
见他如此,夏昭衣的神情变温和:“我什么都没说,倒是你说了一堆。莫忘初心,这四字说得对极。”
“不过……”徐寅君皱眉,“东家,我还是觉得这杨柳楼,有些不寻常的。”
夏昭衣道:“之前因为康剑画像之事,我便已托清阙阁查他们了,便是清阙阁的人告诉我,他们找康剑是为答谢救命之恩。”
“那,可还有查出杨柳楼的什么事来?”
夏昭衣摇头:“赵先生说,杨柳楼组织严密,对陌生人严防死守,外人深入不了。”
“对,所以我才觉得他们怪!”
夏昭衣一笑:“管他们的,既无冲突,也无往来,便当一场萍水相逢。”
如此想来,也没问题,但康剑还是觉得这杨柳楼实在怪。
这时,支离从外快步回来:“小师姐,小师姐!!”
夏昭衣双眉轻拢,迎上去道:“走慢些,你才离了轮椅多久。”
“小师姐,那老汉刚才说话了!”支离喜道,“你猜他说了什么?他忽然问旁人,认不认识又见先生!”
夏昭衣颇感意外:“他知道郭观?”
“对,我还特意确认过,就是郭观!他自个儿提到了学府,我可没引导他。”
“他如何说的?他提到了郭观什么?”
“也没如何说,就问这又见先生是不是死了,我们说对,是死了。他就说他知道凶手是谁,如果带他来见你,他就说出凶手的名字。我想着,他这是要挟谁呢!哼,于是我追着问他谁是凶手,孰料,他竟又发狂了……”
徐寅君一惊:“又发狂了?那他现在可还狂着?”
“没……夏智叔给他打昏过去了……”
“……”徐寅君忍不住道,“他的脑袋已经不好使了,还给他打昏呀。”
“没办法呀,他说要咬舌自尽,死给我们看!”
徐寅君看向夏昭衣:“东家,这……”
夏昭衣道:“他的脑袋已经坏成这样了,打昏就打昏吧,还能更坏吗?”
“……”
“嗯!”支离点头,“夏智叔没打错,今后我们会更好地看紧他,如若他要伤害别人,就打死他!”
徐寅君失笑,点点头:“好,好!”
狂到几时
下午申时,除了远在河京的高舟、夏玉达等人外,在衡香的所有夏家军兵马全部集结。
经过在衡香的数月休整,士兵们的气貌皆呈润色,眼睛中独属于军人的锐气则丝毫未褪。他们身上的战甲仍是夏家军的制式和色彩,质感大为精进,所配兵器不止长枪战矛,还有一整套臂弩、弓弩和藏于腿部的暗器。
立在他们身旁的战马被养得膘肥体壮,鞍饰全由齐老头一手打造。他带着五十人闭门铸冶,开炉后被冰水所浇的马鞍坚硬无比,却由轻薄可折。
战马每日的锻炼不曾落下,风雨不动,此时白云舒卷,长空澄澈,一匹匹战马在空旷的草地上昂首,威风凛凛,静待出发。
赵宁和屈夫人亲自来送行,她们一改往日夸张的座轿,只乘一座小步辇。
夏昭衣在队伍最前面,被一群人包围着,话最多的是支离,他不仅舍不得小师姐,还同样舍不得这段时间一直朝夕相处的夏智和夏俊男。
见到赵宁和屈夫人,夏昭衣迎上去,笑道:“等我的好消息!”
赵宁握起她的双手,还未握牢,夏昭衣的左手被屈夫人胖乎乎的肉手“抢”了过去。
“你这才来,就又要走了,”屈夫人叹道,“虽然此前河京也凶险,可河京好歹是个大城,锦衣玉食缺不了,如今你去那蛮北之地,可是要吃苦头了。”
“不,”夏昭衣笑道,“也是吃香的喝辣的,我去北地,是要给别人吃苦头的。”
屈夫人一顿,而后失笑:“好!我怎么在这又哀又愁眉的呢,你可是阿梨啊!”
赵宁看着夏昭衣:“赶路辛苦,能休息就休息,勿要急行。北地如今都在休养生息,不缺这一日两日。”
夏昭衣压低声音:“其实,去北地之前,我打算绕开游州,去宋致易那打一打秋风的。”
站在赵宁身后不远处的诸葛盼一直在看夏家军的战甲和战马,他面淡无波,眼神平常,偶尔浮起一丝好奇。
听到少女这话,诸葛盼的神色微变,漫不经心状的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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