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不明,喉间已然冷冷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萧潭气得侧过身去:“那我说什么都没用了,我还有什么好证明的?反正我在你心里从来就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四年前比不上司空珉,四年后比不过眈儿,如果我不主动出现在你面前,你也根本不会想起我。”
他一口气嘀咕完这些话,也不给凌之嫣解释的余地,顺势走下台阶离开了凉亭。走出凉亭五六步的时候又倏尔停住脚,背对着凌之嫣肃声道:“我有事要出门一趟,晚上吃饭不用等我。”
见他在气头上,凌之嫣也不好问他要去哪儿,站在凉亭的紫藤花架下一言不发地目送他。
萧潭的大部分指责,凌之嫣都是默认的,她刚刚跟司空珉决裂,并不想再仰仗另一个男人而活。更何况,她跟萧潭分开太久了,萧潭如今沉浸在阔别重逢的欣喜里,并没有认真考虑过其他的困难,等到有一天他面对的困难多了,也许会发现现实跟他一厢情愿想象中的不一样,她不为自己想也要为眈儿着想,倘若她跟萧潭将来再有什么变故,受苦的就不是她一个人了。
萧潭骑马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悠许久,走着走着开始埋冤自己愚笨,镇西将军府是他的家,他何苦要负气跑出来?找间屋子把自己关起来不也可以好好地生闷气吗?现在这弄的,自己倒像是被凌之嫣扫地出门了。
话虽如此,不过他还不能那么快就回去,凌之嫣这么不把他放在心上,那就让她尝尝暂时失去他的滋味吧。
萧潭对自己的斗气手段感到钦佩,但是老这么在外面晃悠也不是办法,想了想,好像确实有理由去昭王府一趟。
武阳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要挟司空珉,难道是要让司空珉在这一战故意输给塞北吗?
萧潭很快觉得不是,武阳侯跟塞北勾结的事已经暴露了,如果司空珉再打了败仗,到时候昭王爷趁龙颜震怒时一举揭发了武阳侯的罪行,那武阳侯可就回天无术了。
武阳侯应该不会因小失大,那么,他要挟司空珉的原因,应该出在内部。
电光火石之间,萧潭想到昭王爷世子杨燃是跟司空珉一起出征塞北的。
杨燃很可能会被司空珉下黑手,必须马上让昭王爷提醒他。
……
叶忠买了针线回来,发现萧潭不在府里,把针线交给凌之嫣时顺口问了一声:“凌姑娘,将军去哪里了?”
凌之嫣讪讪摇头道:“他没说。”
“他没跟你说?”叶忠狐疑地看着她,但是凌之嫣确实没必要瞒他什么,他也只能怪萧潭了,“将军刚被人行刺一回,怎么又不说一声到处乱跑了。”
叶忠一席话提醒了凌之嫣,萧潭随意出门是有危险的,虽说司空珉如今不在京城,但是武阳侯完全可以安排别人再寻机会下手。
凌之嫣忙对叶忠道:“那你出去找找他吧。”
叶忠道:“我这就去。”
将军府的庭院陷入深沉的静寂,司空眈还在床上睡着,凌之嫣便轻轻拾起针线,在窗台前缝补他那件被树枝刮破的衣裳。
破烂处还没缝好,司空眈突然嗯呜一声翻身醒来,凌之嫣忙放下针线来到床边。
“眈儿,要起床了吗?”凌之嫣柔声细语道。
司空眈撑着爬起来,睡眼惺忪地环视眼前,随后茫然问道:“娘,这是在哪里呀?”
凌之嫣耐心解释着:“这是在萧阿伯的家,他带你看鱼,还给你做鱼汤,你记得吗?”
司空眈怔怔地回想着,两眼放空一阵,嘿嘿笑出声,穿好鞋之后,他站在地上忽而对凌之嫣道:“娘,萧阿伯还让我叫他爹呢。”
凌之嫣心底一颤,紧张地问:“你叫了吗?”
司空眈眨着机灵的黑眸,条理清晰道:“当然没有了,他不是我爹啊。”
凌之嫣轻抚着他的头,五味杂陈,想再多问儿子几个问题,想想还是算了。
至傍晚,萧潭和叶忠还是没有回来,厨子像往常一样来前院瞧了瞧,这一瞧便发现西厢客房亮了灯,隐隐还听到了司空眈的笑声。
厨子今日在萧潭府上见到凌之嫣,还以为她是为了猎场的事来特意答谢萧潭,没想到她居然带着孩子住下了?
凌之贤不在京城,厨子觉得自己也算凌之嫣半个娘家人,便来到西厢廊下关心一二。
“嫣儿姑娘,你和小公子这是——”厨子为难地没能把话说完。
凌之嫣听出他的疑问,坦诚道:“遇上点麻烦事,家里不能回了,所以在这儿躲几日。”
厨子一听到“躲”这个字,忙敲了敲自己的头,怪自己多嘴瞎打听,随后又道:“你们想吃什么,尽管吩咐我。”
凌之嫣带司空眈吃过晚餐后,萧潭跟叶忠还是没回来,凌之嫣越等越不安,生怕萧潭又遇到上次那样的危险状况。
到了戌时,最后一点橘红色的霞光被墨色吞没,夜便深了。
萧潭跟昭王爷说完正事,又在昭王府留下用餐,席间一直惦记着出来够久了,该喊上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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