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拒绝了这个毫无恶意的外号,不让它像“阿呆”一样跟着自己三年,原来一点不难,说道:“我叫李然!”
教官一愣,差点被这孩子的正经逗笑,尊重说:“明白。”
李然就这么出名了。
他本来就长得好,往人群里一站鹤立鸡群,是种特别突出特别直击人心的俊俏,又有他“我叫李然”宣战一样的放话,有主见,不知道帅倒了多少男女。
而李然像根迟钝的木头,对这方面的事儿浑然无觉,谁让他的感情线就长在了他哥一个人身上,不太灵便。
高三的一年里李然长高了两公分,身高大抵定型了,现在净身高是177,穿鞋接近180。
一个月的军训快结束时,学校里组织方队演示,每个方队都有执旗手。
李然是他们院系的执旗手。
那身全体大一新生穿的、款式一模一样的军训制服,穿在他身上扎眼得过分。
他一出场就响起一阵惊呼。
李然简直风头无两。
他这边在执旗,迟蓦那边在看手机。每个学校都有论坛,从李然入校第一天,迟蓦就注册了他们官网,打入敌人内部,每天看有多少人讨论李然。
如果之前还是小打小闹,今天李然执旗手一现身,就是热火朝天了。关于李然的帅照一张接一张层出不穷,各个角度都有。
迟蓦看着照片里的李然长腿窄腰,仅一张侧脸就能惹得他血液沸腾血脉偾张,一边妒火横烧地心想,必须把李然藏起来,这小孩儿太会招摇了;一边很不是东西地决定,等李然回来,必须让他穿制服干一场。
公狗
“哥!我今天超帅的!”下午从学校解散以后,大一新生的军训圆满结束,迟蓦提前下班来接人。李然兴冲冲地把手机举到迟蓦眼前,手指点了点上面的图片,是自己不苟言笑严肃正经的执旗照,“快看快看,帅吧!”
眼眸晶亮,笑容明媚,就这样看着迟蓦时仿佛迟蓦也跟他一样站在光明处似的。迟蓦看得心动怦然。
那些照片姓迟的在顶楼总裁办里不知道看过了多少遍,再看依然觉得冲击力强悍,眼睛黏上去撕不下来,幸好副驾驶坐着真人,能够任他欣赏视“奸”,小小的照片还奈何不了他,他在小孩儿期待的眼神下,点头由衷地夸赞道:“帅。”
而后大手一勾李然后颈,自己再倾身过去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李然一愣,整个人像闷在高压锅里,脑门儿“轰”地熟了,面红耳赤的。
“你……你不要脸!”随即眼睛瞄向迟蓦中間,他震惊地发现他哥真被他帅立正了,失语半晌,也由衷地说道,“只有狗才这样呢!真的。”
“它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的时候就随时随地地发晴,你……是狗王。”李然声音逐渐减弱,人已經有点儿绝望了。
军训完正赶上国庆节,举国同庆,放假七天。李然知道法定节假日去哪儿玩都不行,中国人太多了,只要是旅游胜地旅游奇观,车难行,票难抢,酒店价格翻三倍,人挤着人寸步难进。
他懒得看人头,不愿意和千万人同往一个地方你推我搡,早就提前制定了两个计划。要么和他哥一起回去看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要么他去“蓦然科技”打工挣翻倍的节假日工资,能有好几千呢。
没想到一个没能实行,被雷厉风行的迟总上下嘴皮一碰推翻了,李然被“关起来”好几天没出家门,苦不堪言。首先玩儿的就是穿一身制服的李然,迟蓦未雨绸缪地把需要他出面的紧急工作处理完了,國庆居家办公,把李然也带去书房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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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学校里,交了几个朋友?嗯?”迟蓦柔声问道,尾音里掺着一丝喑啞满足,“和大家关系很好是不是?”
李然摇头:“没有啊……”
“那你们这是在干嘛?”迟蓦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寻找证据,李然攥桌角的手都酸了,察觉到他哥不动,以为自己能喘口气儿了,一口气还没松完,迟蓦的手从身后伸过来,手机屏上亮着一张照片,上面有几个“一看就臭烘烘”的大男生跟李然勾肩搭背,各个笑得灿烂,而李然也笑得惹眼张扬,“解释一下。”
“这解释什么呀……啊哥我解释解释!”李然委屈坏了,整张脸苦巴巴地说,“可男生间不都是这样嘛,男生跟男生不勾肩搭背……难道要牵手摸脸吗?女生之间的友谊才这样啊,男的挎胳膊牵手很奇怪吧,哥我只跟你这样啊……我们军训完了,有人说拍照纪念一下,所以这就是拍照而已呀……我们是战友情!”
迟蓦音色冷淡:“哦。”
李然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躺在了桌子上。
迟蓦是个人物,李然一个月的军训太累,他快把自己憋死也不动手,唯恐失控让小孩儿第二天军训太难受。但这种事儿,一直没有尝试过还好,大不了就继续忍嘛,一旦食髓知了味,就不是能忍住的事儿了,迟蓦天天想天天念。他毕竟才二十出头,各器官都是最旺盛的时候,正是能天天幹的大好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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