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场长椅上一样,靠着她的肩膀看电影。
看完十点半,她们一起上楼洗漱。
那天晚上她们没有发生关系,裴挽棠把洗完澡后惯性趴在床上的她抱起来,和她接吻,一直接吻,接到她嘴唇都开始发烫发疼了还觉得不够似的,托着她的后脖子,让她把头抬得很高。
她还以为那天怎么了呢。
哦——
原来她们结婚了,那天是她们的新婚之夜。
她一点都不知道,她怎么等都等不来的人,原来那么早就成了自己茕茕孑立的生命里那道会和自己生死相依的沉默身影。
那天潮湿的肩膀如今再摸,什么感觉都没有,她的心在翻江倒海。
霍姿说:“何小姐,裴总那天把该通知的人都通知了,您卡里应该有一笔七十九万的转账,那些是我们送的新婚祝福,我们……”
霍姿话到一半,何序已经大步跑出了会议室。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充斥着“奇怪”的一天,从寰泰到医院,卡带的记忆反复将她刺杀,再还她绝无仅有的幸福感。
她跳下车就往医院里跑。
后方不远处,刚从猫的星期八过来的姚知秋本来懒洋洋靠着座椅点方向盘,某一秒熟悉的人影从视野里闪过,她立刻拉开车门下来,往前追。
“姚老师,你干嘛去!”学生提着两杯咖啡跑过来问。
姚知秋拧眉看着前方错乱的人群,半晌,笑了声说:“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跑什么?”
“看错人不行啊。”
“行。你想看谁?”
“反正不会是你。”
学生“啧”一声瘪瘪嘴,拿出来一杯咖啡递给姚知秋,和她往车边走:“姚老师,我一直没问啊,三年了,你怎么每周都要抽一天时间去猫的星期八?”
姚知秋拉门上车,言简意赅:“给个心里不快乐的小朋友做心灵马杀鸡。”
“一做一整天?”
“嗯。”
“一小时收多钱?”
“零。”
学生拉安全带的动作一顿,看姚知秋像看鬼:“您老勉强也算是行业天花板了吧,张嘴就能来钱啊,钱,不要钱你跑去普度众生呢?”
姚知秋:“那倒没有,只度她。”
学生:“她很像你前女友?”
姚知秋嘴角轻扯,冷笑一声,把齁甜的咖啡扔进杯架:“你脖子上屎黄屎黄那玩意真是脑子?”
学生一巴掌拍得脑门砰响:“如假包换。”
车子启动,缓缓滑出车位。
学生不放弃地追问:“不是前女友,你这么上心干嘛?”
姚知秋:“把你那屎黄色的脑子拿远点。”
“远到头了,所以为什么?”
“因为——”
呵。
“挣钱啊。”
“……白瞎我那颗为你短暂沸腾过的心了,唉,前面左转!左转!你个路痴!”
车轮倾轧地面,在尽头左转的时候,何序敲开佟却办公室的门,前所未见的急迫:“佟医生,您能不能用您在医院的关系帮我走个后门?我想见她。”
很想。
一点也等不到规定的探视时间和蜗牛一样,迟迟爬不到终点。
她现在很不讲理。
但她就是想这么做。
一路上想了千千万万遍之后,心都好像开始发苦了,一直往嘴里漫。
“求求您。”何序抓着门把说。
不擅长向人索要东西的她头一次开口就是“走后门”这么大的事。
对她来说很难。
怕让对方为难,怕破坏来之不易的关系,还怕被拒绝。
她在阴影里一缩二十五年,没那么快学会怎么大方坦荡,真要被拒绝,她下次可能就不敢再开口了,即使敢也需要成倍的勇气。
她……
“刚好,阿挽也想看你。”佟却打断了何序。
何序愣住。
佟却绕开桌子走过来,声音轻柔但有力:“刚接到icu的电话,阿挽醒了,第一个问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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