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回答,他轻笑一息,握住她一只纤细的手,偏头,意味深长地吻了一下她手背,“辛苦你了,礼尚往来一下好不好?”
闻葭想拒绝,可是她忘了,许邵廷这样的男人,是不允许自己占下风的。
她几乎招架不住,双手紧紧攀附住他宽阔的肩膀,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只知道胡乱地乖顺地回应着他的吻。
到时,许邵廷一瞬不错地看着她表情,附在她耳边,故意用遗憾的语气低声道:“怎么办?闻小姐,以后再拍亲密戏,只能带着我的气息演了。”
凌晨两点,一室旖旎。
她看了眼床单,嗔怪他。
许邵廷慢条斯理地笑,“我抱你去次卧睡。”
他将人轻柔地放在床上。
次卧的床单是干燥的,冲着这一床干净整洁舒服的被单,明早一定要给凯晴发奖金。她心想着。
许邵廷掀开被子躺进,伸手将女人捞进自己怀里,臂弯枕着她的头。
床头的落地灯被关了,但卧室并非一片黑暗,还有一轮皎洁圆月透过白纱窗,将银白清辉洒落在双人床上。
许邵廷撩开她被汗浸得略微湿润碎发,看见她仍旧沉浸在余味之中,体力还没恢复,胸膛小幅度地起伏着,喘着气。
他勾唇,继而轻轻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在这一片沉静之中,一道细微女声冒出,带着气音:“这算不算是晚安吻?”
“不算,”他指腹往下,到她唇边停住,俯下身,
“这样才算。”
-----------------------
作者有话说:林佑哲!你去给他们两个送!
清晨七点半,生物钟到岗,霖州的深秋白昼很短,许邵廷睁眼时,天色仍旧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按照平常,这个时候他应当已经运动完,整理清洁一番,继而去书房写半个小时的毛笔字,越是浮躁的时候,他越会逼自己冷静,等墨迹干透,心绪也彻底平复后,他会坐在庄园的餐厅内,一边用早点,一边听管家汇报事项。
之后迈巴赫雷打不动地从庄园开出,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他偶尔办公,但大多数时间都是静心地扫阅报纸或书籍,书籍通常是古典的,平常人看了会觉得非常晦涩难懂,然而这是他为数不多的能让大脑放空的时间。
微凉秋风,吹起白纱窗,掠过那张丝绒沙发。点点晨光透过缝隙洒落进来,在暗红的丝绒面上投下斑驳光影。
许邵廷眼神并不惺忪,反而过于清醒,他轻轻地动了动身体,感觉到怀中陌生又轻柔的重量,略微恍惚,用了片刻让思绪回笼。
闻葭在他臂弯间枕了一晚,此刻睡得正沉,纤长浓密睫毛覆盖眼下,眉间微蹙,但意外显得很柔和,嘴唇无意识地抿了抿,露出点湿润的光泽。
均匀且轻盈的呼吸喷薄在许邵廷锁骨间。
他是不想打扰她的睡梦的,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再沉溺下去了,他抽出自己的手臂,下床往窗边望了一眼。
黑色迈巴赫早已候在别墅小院前,林佑哲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将新的衣物送到了。
许邵廷踏进浴室,一片凌乱,某人昨晚被脱下的零碎衣物仍旧散落在地板上…
半小时后,楼梯间出现他的身影,男人自上而下走下来,身形挺拔修长,西装裤熨烫得很到位,大衣衣角垂着,正低头整理着袖扣。
他没打领带,短发也没打理,显得比平常随性几分。
于凯晴已经在岛台上准备早餐,抬眸眼见许邵廷从主卧里出来,双颊蓦地红了,她是替闻葭红的。
“许董要用早餐么?我马上准备好。”于凯晴不敢去看他。
许邵廷微微颔首,“不麻烦。”
脚步略微匆忙──他似乎快要迟到了。
早晨九点整,云析科技最后一名员工卡着点冲进大厦,手中提着袋三明治,步履匆匆地在门口打完卡,乘电梯前往顶层的工位,坐下后第一件事就是跟同事交谈:
“许董今天没来?我在停车库没看到他的车。”
坐她隔壁的人从电脑屏幕中谈起头,谨慎地向四周扫视一眼,“是没来。”
“真是活久见了。”员工撇撇嘴。
低声交谈间,便听见这层的电梯叮的一声响了,男人一改在别墅的匆匆,步履沉稳地踏出轿厢,他显然是不允许自己的仪容仪表有任何瑕疵,在车上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番,呈现在员工眼前的,是一如既往的矜贵雅重。
领带被妥帖地打好,额前碎发用些许发胶掀上去了,显得愈发成熟,深沉。
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雷打不动早到的男人迟到了,员工自然是感到新奇的,纷纷抬眼去瞄他,但也没见他有任何异常。
但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来时的迈巴赫内,他一手支着,缓缓抚过下巴,眼睛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若有所思,仿佛在回味某种温香软玉,或者说是某种不可描述。
将近一个小时的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