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球射箭,去衙门二堂西边,快班那个院子里练的,场地大,东西多,有留守的差役殷勤的给他们演示了刀法枪法。
两人也上手试着练了练,一直玩到天黑,发泄了精力,这才回去吃晚饭。
第二天三月十四,又入场,十五考第三场。
第三场考的是策论。
第一题如何整顿吏治以清仕途。
第二题漕运与海运利弊论。
第三题边防与民食熟重?
顾思对着这三道题沉默了。
第一道题,官员腐败问题,古来有之。尤其国家已经建立了一百八十一两百年,现在已经到了富强的顶峰,要走下坡路了,腐败问题更是严重。
就孙知府,已经算很清很清的清官了,不会主动去盘剥百姓,但他收到的孝敬,手指头缝里露出来给顾思的,都有很多。
这是一个有些敏感的话题,答得不好录不上,答得太好有可能触及官员的利益,更录不上。
第二题问公粮的运输方式哪个好。
第三题问在边防与民生上怎么权衡才合适。
其他两道比较简单。
因为在现代看到的太多,顾思对于前三道题可有太多话要说了。
不过有些话,放在这个时代并不合适,怎么把握这个度,才是最难的。
如果第一场成绩一般,那么这一场答得振聋发聩一点,有可能成为亮点,选中自己。
就怕第一场刚好录上,第三场答得太过激烈,被淘汰了下去。
想来想去,顾思觉得既然不知道第一场结果,那还是好好答,不要懂装不懂,免得将来后悔。
第三场考试,很多考生第一天就答完了交卷了,顾思第一天才答了三道题。
第二天,早上答完了第四题第五题,同一个号巷里的考生都走了大半,只剩零星几个人。
顾思怕时间来不及,就没做饭,吃了点炒米,开始誊写试卷。
等写完,整个号巷里安安静静,竟然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带着试卷去交卷,连收卷子的人都对他抱怨:第三场你随便答一下就行了么,还能因为这场改了名次去?别人都交卷了,只剩你一个了。
只剩你一个这话,是夸张了点,不过现在都过了申正(15点),考场确实没有多少人了。
劳烦你了。顾思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笑着道谢。
收卷官看他脾气好,态度也好了很多,笑道:赶快收拾了出场吧,这下可以好好地休息了。
顾思回去,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戴着口罩挑着担子出考场。
前两场顾思答得快,早上就出场了,昨天下午顾名就开始在考场外等顾思出场。
没等到人,今天又早早地过来等。
会试时,贡院外从正场开考时,外边就有考生的家人在等他们考完出场了。
最先等考生的,是那些年龄大的考生的家人,担心他们在考场里身体受不住,出了差错。
过了中午,等的人越发多,到了下午,就已经有些拥挤了。
但才开始考试,第一天出考场的考生只有一点。
等到第二天早上,贡院外那真是人山人海,比过年时戏台子下听戏的人都多。
然后有考生出场,人会慢慢地少去,过了中午大部分考生都出了考场,家长和下人都跟着离开,贡院门前就一下子就少了很多人。
每一天贡院外的人潮都是这个样子。
顾名从昨天等到今天,等啊等,一直等不着人。中午吃了饭,还是不见人,都担心是不是顾思已经出来了,被自己错过了。
他还叫顾醒回家去看了一趟,结果人没回去。
顾名就有些担心顾思:会不会在考场里生病了?出了什么事?怎么还不出来啊。
他已经从车马如织等到了七零八落。
所幸顾名心大,也没围着考场转一圈,去打听那些在考场上猝死被扔出考场的考生里都有谁。
反正考场顾名进不去,急得没事干,见顾醒拿根树枝在地面上练字,就考起了他背书来,问他意思。
顾醒才刚学,哪里懂蒙学书里的意思?自然答不出来。
顾名就顺便教起了他来,看他眼神不太对,问他:怎么了?
顾醒连忙摇头,笑道:没什么,九爷您说。实则心里在念:不听不听,不记不记。
实在是顾醒前一段时间旁听舒颖给顾宁上课时,顾宁疑惑地问舒颖:我爹说得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啊。
舒颖只好耐心道:你爹说话不严谨,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你别信他的,就像别信你奶说话一样。
顾宁想起以前,点头:对,是不严谨。
顾醒可是知道,顾思是舒颖启蒙的,顾名连府试都没考过,在心里已经认定顾名不靠谱。
但这话他不敢明说,九奶可以说九爷,他却不能嫌弃半分。
教了一会儿,顾名自己先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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