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犟人对待专业和薛宜的‘固执’程度远远超乎二人想象。
虽嘴上道德谴责,但多年情分在前,何斐许文君还是摒弃道德底线的默默站在了宴平章身后。
“我瞧薛小姐那未婚夫也就一般。”
“嗯,制药的都心黑,我觉着不如宴宴老实。”
“可不,咱宴平章样貌家事能力哪样拿不出手,薛、薛小姐选他无可厚非。”
“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是宴宴和薛小姐比较配,同专业同师门又一起做这项目,怎么不算缘分。”
……
何斐左一句薛小姐,许文君右一句宴宴,夫妻二人说到最后愣是把自己说服了。
“宴平章吃了那么多年苦,他就喜欢个女孩表个白有什么错!”
宴平章不知道夫妻二人这么会自我催眠,也不知道自己交的这两位老友会真的无条件站自己,被何斐挂了电话,宴平章也不生气,只是傻乎乎地趴在桌子上笑得直不起来腰。
诚然,宴平章和何许二人说得一样,他现在是‘疯了的老实人’,触发他‘疯了’的机关是薛宜。
何、许二人说宴平章惨还真不是假话,许文君同宴平章一样,是沪市人,二人是青梅竹马的交情,宴平章那些倒霉过往,许文君几乎无一不知晓。
宴平章是老来得子,从小没少受同龄人乃至成年人的白眼、口舌,再加上男孩头上还有三个姐姐,小宴平章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独行侠,即使二人是邻居,加之宴平章搬家后同她还断联过一段时间,许、宴二人还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青梅竹马。
直到宴平章被猥亵的事在小学里传开来,许文君抄起文具盒将那个嘴臭的小胖子打得鼻青脸肿,二人才再次成为了朋友,圆了‘青梅竹马’四个字。
许文君看见十岁的平章面色惨白的站在班级后门时,嘴里的‘宴宴’还没喊出口,就见男生逃命似地离开了现场,火气直冲脑门女生想都没想,拿起文具盒骑在男生身上劈头盖脸一顿招呼。
‘小赤佬,我让你胡说!小赤佬,你个小赤佬!’
再之后许文君被叫了家长,宴平章跳湖被送进了医院,那时候许文君才知道原来宴平章一直都是装得,为了让姐姐让她安心,木讷的小朋友一直在装大人。
“我恨死他们了!死老头,凭什么欺负宴宴,为什么总是宴宴遇到这种事,宴宴那么好,凭什么让他遭罪。”
何斐从妻子嘴里知道这些事时也是气得脸红脖子粗,男人根本没想到近一米九的男人,刀枪不入到像机器人的宴平章会有那样的过往,得知这些后,何斐终于明白了宴平章这么木讷的粗人为什么会踩着三轮车将有智力缺陷的谌尽欢、这位素不相识的女孩送回家。
也明白了男人为什么会十年如一日的跑孤儿院、儿童保护组织做义工,明白了为什么一向好脾气对万事都平静的不像话的人,会在巷子里蹲守那个侵犯自己女儿未遂的男人。
何斐永远忘不了自己看见穿着灰色卫衣,戴着帽子从巷子里走出来的人是宴平章时的震惊情绪。
明明上午做义工时,宴平章和过去没什么俩样,明明上午宴平章还在温和的帮小女孩扎辫子。可晚上看见背着光,一脸冷漠,浑身肃杀气息的男人时,何斐几乎立刻想明白了小朋友嘴里说的那个‘超人哥哥’是谁。
‘这违法!宴平你是不是疯了!这违法啊!那些人、那些人都是、都是你打、’
‘是,你报警吧。’
举着电话结结巴巴的何斐没报警,倒是反手打给了彼时已是他女朋友的许文君。
“会好起来,好人有好报。”
很苍白的一句话,可抱着怀里泣不成声的妻子,想到那晚自毁倾向严重的宴平章,何斐发现自己说不出来别的有用的话。
现实是,宴平章做好人救了谌尽欢没好报,出钱帮拆迁户收集资料、立案起诉也没好报。
宴平章被谌家父子关进警察局的时候,何斐和许文君几乎跑断了腿,他和许文君跪了求了,只是希望那些拆迁户去说一句实话,但这帮受了男孩恩惠的拆迁户除了一句‘我们又没求他,是他自己上赶着,关我什么事’什么也不愿意说。
何斐、许文君只是想要一句‘不是宴工撺掇我们去要钱的,他是好人,他出钱给我们安置,是谌局长逼我们反水陷害宴工。’这帮人没一个人肯站出来。
许文君跪在地上求那位老太太的模样,何斐根本忘不了。
‘阿婆,我求求你了,宴宴不能坐牢的,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坐牢就毁了,我求你了,你就看在他忙前忙后帮你修小卖铺屋顶、掏钱送阿公去治腿的份上,你说一句好吗。
我求你了,你可以去作证一下吗,不愿意去现场也没关系,视频、我、我给你视频,哪怕是录音,都可以的。
我!求!你!了!阿婆,别让、别让宴平章坐牢,他不能坐牢的。’
何斐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很心疼但更嫉妒。
拉走许文君时,何斐骂着骂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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